虽然在母亲面前说得那么轻松,但其实我心里紧张的要命。
心脏瓣膜手术,虽然成功率确实可观,但风险依然存在,况且又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我不想让母亲有一丁点的不测,可又无能为力。
宋先生看出我的焦虑不安,总是作出一副轻松的模样,笑着安慰我,有事没事还在网上找一些成功的案例拿给我看。
看宋先生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知不觉我也渐渐放宽了心。
母亲的手术定在一周后,手术的前一晚,我爸心疼我们俩工作医院两头忙,让我们两个下了班就直接回家,早上再过去就行。
我想让我爸和妈妈待在一起可能会更好一点,我过去守着说不定心理素质直线下降,倒只能帮倒忙了。
于是和宋先生回到家早早地洗漱休息,明早还得赶去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早的缘故,中途我醒了一次,听见宋先生说话的声音。
他应该是在打电话,不知道打给谁,一直说的英语,他说得有些快,加上我还迷迷糊糊的,只听懂零零碎碎的几句,但我听出来他一直向对方强调着手术的安全性,语气也不像几天前在我面前那么轻松。
我想着宋先生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原来也是担心得不行啊,然后睡意袭来,又睡了过去。
宋先生联系的那位国外著名的心外科专家专门从美国飞过来,亲自操刀,最后手术自然很成功,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这位医生。
我也终于从医生口中得知,宋先生连着一周都在不停地对他使用电话轰炸,每次总不忘强调,手术一定要成功,不然他就飞去美国砸了他的招牌。
医生最后说,mr.song很爱自己的母亲。
我只是笑着回答他,做手术的是我的妈妈。
医生的脸上有一刹那的震惊,继而是微笑,他说,你们一定是幸福的一家。
当然,我们不分彼此,照顾彼此,这才是一个家庭不是吗。
后来我们一大家子出动,去接母亲出院,坐在车上的时候,宋先生在我俩的爸妈面前不停地笑话我,说我那几天跟得了焦躁症一样,碰一下就得炸毛。
宋妈妈说:“西西还不是担心云华,都像你,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看着宋先生吃瘪的表情,我只想笑。
宋爸爸也加进我的阵营,故作可怜地说道:“我跟你妈以后要是有个什么,看来也是指望不上你小子咯,幸好我俩有个好儿媳啊,不然老了得多可怜啊。”
一番话说得一车的人都笑了起来,我看着开车的宋先生,他脸上也是开心的笑容,即使被家人打趣着数落了也笑得这么开心,因为他知道,宋爸爸只是在开玩笑。
而我们也都知道,宋言朗是个孝顺的儿子,也是个孝顺的女婿。
最重要的是,在我眼里,他是最好的丈夫。
(24)我出国留学的期间,和宋言朗的联系少之又少,对他的了解基本都是通过父母偶尔的提及,而我对此都是一笑代之。
自从我悄无声息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后,宋言朗和我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彼此都不联系,也从不过问。
那时我想,他大概忙着和各种女生约会吧。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一直在生我的气,对我的不告而别。
我念的法学,学业繁重,老师严苛,有时候为了准备一篇论文我得熬好几个通宵,在国内的时候我就没什么朋友,到了国外也是如此,除了和室友熟悉以外,我并没有结交朋友。
在这所竞争激烈的大学里,我独来独往,虽然和别人没有语言上的障碍,但我感觉,我就是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有时候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