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滚落的球落在了一旁,眼睛却依旧没有睁开。
慕岚强迫自己冷漠的看着那沾满血的人头,从胸口掏出一方布料,利落的将人头包裹好飞身从屋顶再次出了绸缎庄。
第二天一早,京都的街道上就挤满了人,绸缎庄的掌柜已经面无血色的跌坐在地上,虚掩着的房门缝隙中能够看到一片片的血红。
“听说里面有位夫人被削去了头颅,这是谁的手法这样残忍?”
“可不是,杀人就算了,还不给全尸,以后连投胎都投不成。”
人群中议论纷纷,秦连拓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脸色一片难看的惨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衍和三妹将姨娘jiāo给了她保护,可如今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怎么和三妹jiāo代?
“秦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昨天关店的时候贵人还好好的,可我早上一来就发现贵人已经……”
他推门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意识到不好,慌乱的推开了里面内间的门,结果就看见贵人已经被人砍去了脑袋。
秦连拓看着床上的尸体,希望从穿戴身形还有年纪上找出一点可疑的地方,然而却被袖口那一处似露非露的暗红色胎记给灼痛了眼睛,这胎记每次姨娘轻拍他肩膀的时候都会露出来一块,他不会看错。
“秦大人,这件事是不是要告诉陛下?”
掌柜小声的说了一句,他虽然不太清楚里面贵人的真正身份,可从秦大人的恭敬来看心里也能猜出一二来。
“这件事,我会去通知,姨娘的尸体让人先好好护起来,等我指示。”
秦连拓吸了口气,胸腔里像是被人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觉得累的厉害。
三妹好不容易才将姨娘从玉矶救了出来,可如今却在他守着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敢想象三妹得知消息时候的样子。
更加没有颜面再面对她。
“是,小人都听大人的。”掌柜人无力的趴在地上,他的命八成也到头了。
“你们几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痕迹,看看是什么人做的?”
朝着身边的几名手下说了一句,没有保护好姨娘已经大错铸成,如果连是什么人害了她都不清楚的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无忧提起这件事。
手下得到了命令立刻去追寻昨晚行凶者可能留下的痕迹,秦连拓却不知道要怎么将这个消息通知到玉矶去,她知道了能不能承受的住。
秦府上丫鬟仆人都在讲绸缎庄的事情,“真是可怜,连头都没了。”
“是呢,我听说那血流了一地,估计身上的血都流干了。”
莫言刚从楚氏院子里出来听到他们议论的内容,脚步猛地一顿,哥哥已经做了那件事?
脑子里立刻就闪过一副鲜血淋漓的画面,她胃里一阵抽痛,人就无力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少nǎinǎi?”
刚刚议论的丫鬟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少nǎinǎi现在肚子里怀着府上的孙少爷,可是要小心伺候才行。
“我没事,我只是吃的有些不舒服,胃里难受而已。”
连忙用帕子净了嘴巴,莫言才脸色苍白的开口,皇后娘娘,是我对不起你。
只有让哥哥将你娘亲的人头带回玉矶jiāo给玉无痕,我才能保住哥哥。
……
玉矶
前两天才烫伤了的手指,再一次莫名其妙的被床边的木刺扎了进去,殷红的血凝成一个血珠似落非落,可那刺进肌肤内里的木刺却格外的疼痛,无忧眉头皱紧,转头看着窗外沉下来的天色,“沧澜怕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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