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她的枕边停下。
黎玉轩在漆黑中侧耳细听,脚步声在桌边坐下,她不动,那人也不动。
半晌之后,黎玉轩热得憋不住了,冒出头来。
孟启说:“不睡了?”
黎玉轩说:“不睡了。”
孟启站起来,黑黢黢地互相看不清表情,他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挑出一句话,问她:“药涂了吗?”
黎玉轩说:“没有。”
哼,孟启问她:“大半夜了,为什么不涂?”
黑暗里,黎玉轩的眼睛闪啊闪的,答案很明显,但是她没有吱声,孟启又说:“瓶子在哪?”
黎玉轩指指紧挨着床头的小柜子,孟启过去、打开,见里面只端端正正地放着个小瓶子。
孟启一手握着柜门,问她:“这么喜欢这个东西?”
黎玉轩说:“还行。”
孟启把柜子重重关上,咔哒一声。黎玉轩明知故问:“怎么了?”
孟启目光怒扫她,黎玉轩一脸无辜问:“这东西不好吗?”
孟启咬牙切齿,好,太好了,人家送的可是一整盒金莬枝的药膏,当初自己送的才只俩枝而已。
黎玉轩憋着笑拍拍被子,说:“殿下,过来坐。”
孟启气不顺,说:“成何体统。”
黎玉轩忍不住笑开,说:“那请殿下凳子上坐。”右手摆出“请”的姿势。
孟启的眼睛忍不住落在厚厚白纱上面,拿起药瓶大步过去,说:“手!”
他脸拉得那么长,黎玉轩忍笑把手向前伸,看他修长的手指中那个剔透的小瓶子,说:“你不觉得这个瓶子很好吗?”
孟启挑起的药膏恰到好处,往黎玉轩手腕上一顿,药膏再度渗下去。再看多少遍都足以称奇。
他不说好不好,下手倒是轻柔。
看他这幅样子,黎玉轩更想逗他,问:“殿下这次从门进来的?”
孟启的手顿住,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
黎玉轩整个人都笑得亮闪闪的,说:“那昨天为什么要爬窗户?门没有锁啊。”
孟启脸上要红不白,牙根直痒痒,他又没有经验,见窗户开着门又关了就顺理成章的爬了。
黎玉轩可从没在孟启脸上见过这种表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孟启恶狠狠地扑上去,说:“不准笑!”
黎玉轩往床里面闪,孟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胳膊不够长,一时间也抓不到她,黎玉轩就一边笑一边说:“遵旨。”那小瓶子在孟启手里要洒不洒的,黎玉轩又说:“哎,小心我的宝贝。”
孟启把她的宝贝连瓶子带棍子往后面圆桌上一蹲,腾出双手来就要去抓床上的人。
黎玉轩一边躲一边强行板起脸说:“成何体统啊殿下。”
孟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统,左右脸都不要了,长腿一屈就上了榻。
费了好大的劲,黎玉轩才叫他按住。姿势是黎玉轩选的,所以她比较自然地靠在床的木头栏上,仰头就是孟启的脸,他重重的呼吸,让黎玉轩脸上痒痒的。
孟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目光有点发怔,他抬起手臂,如云的长发水一样从他臂上流淌下去。
他一瞬间又没那么生气了,一时间看到黎玉轩扁平的前胸又止不住地气恼。
黎玉轩今天也不怕他看,大大方方地往那里一靠,见他脸上绿一阵白一阵,知道他心里正纠结地不可开交,当下大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
孟启闭眼深吸一口气,黎玉轩屏息。
孟启说:“你、你......”
黎玉轩期待他的下一句。过了一会儿孟启面无表情地说:“你喜欢宝石?”
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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