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丁飞出。
孟启说:“你去,把月华台收拾好。还有西街的摊子,告诉他们明天一个都不许缺。不,这几天,一个都不许缺。给我准备河灯,越多越好,要......”孟启蹙眉,“要亮的,好看的。”
好看的?暗卫丁不知道什么是好看的,但他仍低头恭听孟启的命令。
孟启沉吟一下,交待他:“月华台垫子全部撤换,用厚的,越暖和越好。地龙也准备上。”
这几年太子跟他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多,等到暗卫丁一一记下准备退下的时候,又听太子道:“安排最好的大夫给火云驹治伤。”
然后孟启眉目微沉:“今日北城门守军,各杖五十。”
暗卫丁领命退下,心中沉甸甸的,城门守卫何其多,各打五十,虽然没啥大碍但也够受的了。
他可不知道孟启此时已经是留情了。
门轻轻推开,孟启走进去,月光透纱而入,映在地上一片淡银,床上黑暗处,一双眸子可与月争辉。
孟启道:“怎么还没睡?”
黎玉轩困得就差拿木棍支撑自己的眼睛了,她说:“我睡一觉就好了,可别告诉我爹。”话音刚落,眼皮翕动两下就闭上了。
孟启一愣,这时才想起怀中一物,他走上前去,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
黎玉轩呼吸清浅,睫毛一颤一颤的,孟启伸手,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面颊。黎玉轩睡得踏实,半点反应也没有。
孟启指尖相碰,轻轻捻了捻,仿佛细细品味肌肤余味,他略顿下,便掀开被子的一角。
这床没有凡启宫的宽大,但容纳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了。
所以第二天黎玉轩醒转的时候,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可以说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她问孟启:“你这样看着我多久了?”不管姿势多么和谐,这都很叫人发毛的好吗。
清晨的孟启像一颗新鲜的大苹果,可口鲜嫩不含戾气。
他不皱眉头的时候,看起来都年轻了好多岁。
小青年孟启问她:“怎么样了?”
黎玉轩首先是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虽然不算整齐,但胸甲还牢牢巴在身上,再看孟启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
于是她舒了口气,动动胳膊腿说:“好多了。”。
孟启向来醒的很早,正就着醒时的姿势注视她的睡颜。见黎玉轩二话不说先看衣服,不由得一把把她揽过来,嘲笑道:“怕什么?”
黎玉轩见他鄙夷的眼神,就知道他是想多了,不过她好心对他讲:“男人也是可以怕(pa?)的。”
孟启失笑,手臂用力勒紧她,道:“不是说没去过下巷,恩?”
下巷里面是个什么情景黎玉轩不知道,只不过传说中清晨中勃发的什么东西她如今是感觉到了。
她不着痕迹地后撤一下,想诱拐他下床,关切地问:“殿下要不要解个手?”
说什么呢!孟启刚想说话,听见这个气得又用力将她勒了勒。
黎玉轩紧贴着他有力的轮廓,但现在真是一点桃`色想法都没有,生怕孟启发现她下头缺一个零件。
于是她直接说:“殿下你别勒了。”一边注意与他保持距离。
孟启手臂撤开一些,问她:“勒到了?”
他的眉目有神而明亮,这时候黎玉轩有些不自在地错开眼睛,目光落在他近距离放大的高挺鼻子上,说:“对。”
谁知孟启反倒高兴了,他右手捏黎玉轩的下巴,黎玉轩被他弄得痒痒,孟启趁机把她的头扳起来。
黎玉轩被迫与他对视,睁圆眼睛怒瞪他,干嘛啊!
她扭动头壳:“殿下怎么不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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