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又走了,他从没陪伴自己过一个生日,这次已经这样接近,为什么不亲手交给她呢,为什么不亲自告诉她,她是他的“掌上明珠”呢。
黎玉轩声音有些哑,“那个祈福的玉佩,我还没有送给他。”
孟启听见,猛然低头,就看见月光下泪光闪烁的脸。他右手收紧,将锦缎连南珠一同塞回去,伸手去擦黎玉轩的脸。指尖触上,只觉得男人的眼泪也如此的烫。
黎玉轩把脸埋在孟启胸前,深深吸气,她努力调整呼吸。悲伤和想念像沉淀了十七年的泉眼,从灵魂深处陌生的洞里汩汩而出,黎玉轩容不下。
她心惊,却又觉得这感情来得极自然,她彻底迷乱了,只想把头埋在这里哪也不去。
孟启察觉她在微微颤抖,隔着肋骨和衣服,他的心也跟着一起颤。他把黎玉轩的脸抬起来,低头去吻她的泪水。
像蝴蝶一样轻盈,落在黎玉轩打湿的睫毛上。孟启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黎嵮为帅,是孟家的帅,用自己的家保卫孟家的国,他厌恶这种无奈,却没法叫停。
他说,“我会照顾好你。”
黎玉轩闷闷的,孟启又说,“我们......你若有什么心愿,都可以和我说。”
闻言,黎玉轩抬头,深深看进孟启眼睛。里面是干干净净的真诚,孟启见她抬头,道,“若有的话现在就可以说。”
黎玉轩问,“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孟启见她精神恢复一些,心里也稍稍放下,他说,“谅你也翻不出天去。只要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
黎玉轩点点头,说:“好。”
她把头往孟启的怀里靠。这时候,粼粼河上游星光点点,无数河灯从落霞山漂流而下。
孟启揽着她,轻轻道,“看。”
黎玉轩抬眼,就看见一条星光璀璨的玉带。
河灯不一会儿便离得很近,在月华台之下的缓流中漂浮,黎玉轩便能看得清这无数个制作精巧的河灯。
匠人不知具体要求,便按照看家本领打造了许多样式,此时它们全都呈现在黎玉轩的眼前。中空、镂雕、有纸有绸有木,这一整天的时间,不知是熬了多少匠人的心血。
黎玉轩说,“谢谢你。”
孟启刚要说话,黎玉轩又说,“给他们加点钱吧。多加点。”
孟启那句低低沉沉的“喜欢吗?”就这样夭折在肚子里。
黎玉轩探头向下,想要仔细观察这河灯,又觉得这样顺流而下最终难免损毁,十分惋惜,她问孟启,“下游有人捞吗?”
捞什么捞!
孟启生怕她掉下去,抓紧一只手臂,听见这话气得不行,“祈愿的东西,捞上来?”
这和弹弓打落孔明灯似乎是一个效果,黎玉轩不说话了。她转头一看,咦,孟启怎么又这个表情了。
她试试脚下运运气,台下山石不陡,可以直通河道,于是她问,“我下去拿一个上来?”
孟启气得,霍霍磨牙,“你敢。”手上用力抓,真怕一不留神这家伙真的下去。
黎玉轩好像有点故意了,“别小气,就一个。”
孟启气得袅袅生烟,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是......
黎玉轩偷偷笑笑,身体从栏杆边撤回来,冷不防凑上去,在孟启抿得紧紧的嘴唇上香了一口。
孟启的反应相当快,黎玉轩的蜻蜓点水刚实施到一半,就被他给捉住了。
黎玉轩才来得及分开,就被他一后脑勺按了回去。
仔细想想,每次黎玉轩都是在孟启气得不像话的时候凑上去招惹,所以也是活该。
她含含糊糊想说句话,只是徒然引狼入室,她伸手去推,只让孟启更不爽,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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