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黎玉轩睁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面前不发一言的孟启。
他想一朵乌云,从她傍晚睁开眼睛开始就一直守在床边,但是抿紧嘴巴不说一句话。
这时候他手里端着一碗稀饭,粥香四溢软软糯糯,黎玉轩却被他弄得心口发紧。
她又叫他一声,“殿下?”
孟启抿紧嘴唇,一勺子白粥递到她的唇边。
这嘴唇还是这样苍白,孟启皱眉。
黎玉轩正心虚,一见孟启皱眉,二话不说把一勺子粥包进嘴里。
粥是不烫,温度刚刚好,但是她用力的吞咽牵动右肩的伤口,痛得她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吭哧一声,白粥呛进气管里了,黎玉轩好歹把它们控制住流进胃里。但是,糟糕的是她却止不住这一阵咳嗽。
孟启“咣当”一声把碗顿在桌子上,眼睛都在喷着火,“御医!”
他站在床榻边像从热油里捞元宝的乞丐,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眼见黎玉轩的样子,他终于用双臂把她身体轻轻牢牢地固定住,哪里也不敢碰。
几个御医慌忙地跑进帐子,就看见黎玉轩倚在孟启怀里,苍白的脸呛出了潮红。
黎玉轩仿佛感到有人拿一万把刀劈开她的肩胛骨,这剜心地痛比那天挨的一刀痛上千万倍。
“世子此伤不同寻常刀伤,定要好生注意啊!”御医没有办法,只得跪在地上对着太子的目光冷汗涔涔。
“滚。”孟启的声音像冰刀,御医们连眼都不敢抬,慌忙退了出去。
黎玉轩额头汗湿,好悬没有晕过去。
孟启抱着她,怀里暖得像个火炉。
“你不要生气了。”黎玉轩不知道孟启每天哪来这么多的火气,“我......对不起。”她终于还是说了。
孟启低头把黎玉轩连同她这具身子全都看进眼里,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是气她骗他?气自己像个傻子?还是气这个永远都搞不清状况的呆子一样的人?
或者是一种心痛?
孟启又不说话了。
黎玉轩说,“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确定你会怎么做,其实我已经准备告诉你了。”
孟启说,“别说了。”
黎玉轩有些急,“你相信我,我只是有点怕。”她说着话又要动作。
孟启才真是怕了她了,“你再动信不信我捏死你!”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黎玉轩像只乌龟把脑袋一缩,“我不动。”
孟启圈着她,实实在在用她的温热填充自己的心。
黎玉轩靠在他的胸大肌上,问,“殿下,你打算怎么办?”
孟启说,“恩?”
黎玉轩说,“我爹、我、四国、簪缨阁、莫桑、陈家。”
孟启这时皱了皱眉,“你饿不饿?”
黎玉轩有些迷糊,但还是点了点头。
孟启就这样一小勺一小勺地把白粥递到黎玉轩的嘴里,不叫人来,也不叫她动。
“当年相信黎将军是迫不得已,你的身份除了御医不会有其他人知道,除东耒以外的三国此行与莫桑有勾当,被莫桑利用也是无话可说,他们明白自己没有一战之力,已经退回本国。至于簪缨阁此番竟敢在此情境下不管不顾,定然有原因,它与陈沐风,朝中已经开始处理,等你伤好,我们启程返回靖都。”
黎玉轩看着孟启,一边喝粥一边点头。
孟启将碗收了,放到外间,净了手,端着一些东西回来。
他将托盘放在一侧,大掌托着黎玉轩缓缓坐起,“幸而你真气没有透支过度,不需担心内伤。”
暮色四合,他伸手挑开黎玉轩的中衣。
黎玉轩的手臂早被他提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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