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将手里一直捧着的暖手炉递给上官玲珑,上官玲珑接过后拢在了自己的怀里。
“听说你还染上了风寒,你有伤在身,要注意将养才是。”
“多谢二殿下关心,玲珑谨记。”
“小姐救了我皇姐,便是千铭的恩人,再以二殿下称呼未免生分。若是小姐不嫌弃,直呼千铭名讳便是。”
“玲珑岂敢直呼皇子名讳……”
千铭笑笑,眼里满是温柔,随即目光看向别处,面上的笑容敛了一敛,缓缓道:“从小到大,除了母亲称呼我的名讳外,宫里直呼我名讳的人也寥寥无几,但是,能像母亲那样真心实意唤我的人,恐怕如今一个也没有了。”
“怎会?皇后温和贤淑,长公主与二殿下乃一母同胞所生,对殿下自然也是真心实意的。还有皇上……”
千铭苦笑了下,垂眸。
“小姐说得极是。”
说完他端起咏絮刚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眼底掠过的一丝阴影却被上官玲珑抓住。
上官玲珑心底没来由地一疼。也许自己触到他心底的痛处了吧?
那日见他失魂落魄地从皇帝寝宫里出来,身边虽有长公主在,但他内心里的疲惫恐怕即使连长公主也无法倾诉吧?身在皇家,想必一定有他的难处。
“殿下要玲珑直呼名讳,自己却左一个小姐右一个小姐,玲珑若直呼殿下名讳,可不唐突?”
“不唐突不唐突。”咏絮快被他俩客客气气的语气逼急了,赶紧开口:“小姐是殿下的恩人,将来又是太子妃,即使直呼殿下名讳也是使得的。”
千铭脸上的表情一僵,上官玲珑赶紧训斥道:“你平时没大没小也就罢了,殿下面前不得如此无礼。”
千铭却忽然爽朗一笑,“无妨,咏絮心直口快,说的也极是。如此以后我们便以名讳相称。既然已互称名讳,那些繁文缛节不如也一并去了吧。从此后,若单独时,玲珑只当千铭是一个普通朋友,可好?”
“就是这样才好呢?”咏絮赶忙插嘴,丝毫不理上官玲珑射过来的眼神,“你们刚才一个殿下一个小姐的,又是行礼又是客套,看得我都憋得慌。反正大家都是朋友了嘛,以后相处起来不是更方便吗?”
“其实自那日与千铭游湖后,玲珑便知千铭并非拘于礼节之人,千铭愿意与我相交,玲珑自当以知己之礼相待。”
千铭看着玲珑,眼底满是温和的笑意。
“对了,我今日来,除了感谢玲珑救我皇姐之恩,也是为了送一物给玲珑。”说着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个白玉似的瓷瓶,伸手递给了她。
上官玲珑接过瓷瓶。小小的瓷瓶不过掌心大小,通身洁白,无一装饰,但握在手心里却异常温润舒适,一看便不是凡物。
“这是……”
“是金疮药。这是我的一位好友所制,不但对刀枪伤口有奇效,而且还能解毒。将其兑水服下,在一段时间内,可以不毒不侵。”
“这么贵重的药,玲珑受之有愧。”
千铭推回她递过来的手,道:“玲珑不必推辞。再好的药也要救人才能发挥它真正的意义。玲珑救了我皇姐,理当受之。”
上官玲珑只好不再推辞,看着千铭温和的笑意,不知怎地,对他先前说的话有些心疼,不知他的笑里,几分是暖,几分是愁?
自此后,千铭就经常去看望上官玲珑,两人的距离慢慢的便拉近了些,但两人都发乎情止乎礼,只以知己之礼相交。
这日,上官玲珑觉得身子已经大好,实在受不住整日呆在屋里的憋闷,便走到院子的秋千架上。
虽然身子好多了,但她还是不敢做太大动作,只悠悠地让秋千缓缓荡着,不知不觉就出起神来。
忽而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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