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玉像往常一样温着酒,拿出玉杯,坐在千岚身边。一旁的千岚发着呆,此时不知在想些什么。
绮玉最近越来越觉得他与以往有些不同。虽然对她依旧是温柔周到,但是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什么,看她的眼神也有些躲闪。
自从长公主遇刺后,他就开始变得沉默了许多,发呆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往往这样和他坐着,明明在和她说着话,却不知不觉地又发起呆来。
更奇怪的是,最近他也不再气恼婚约的事,似是皇后已经不再催婚,但他却似乎比以前更不开心了。
绮玉将温好的酒放在他面前,并没有催促他喝下,只径直走到琴旁,练习了起来。
千岚似乎这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看着绮玉优雅的模样,缓缓听着曲。忽而见桌上早就已经温好的酒,便拿起酒杯,准备喝下去。
突然“铮”地一声传来,千岚赶紧放下酒杯,见绮玉坐在琴边,捂住左手,皱着眉头。
“怎么了?”
绮玉凄然地一笑,“这琴还是你送给我的,不想竟在今日断了……”
“琴弦断了有什么?叫个琴师过来修好便是,到是你的手,可有受伤?”
绮玉摇摇头,似乎是因为琴弦断了的原因,显得有些低落。千岚将她的手掰开看看,见左手已经红肿了一块,中间一条红色的凸起,虽然没有破皮,但在绮玉白皙的手上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
“药在哪里?我给你涂上。”
绮玉拿出药膏,千岚无声地给她涂起来。原本千岚平日是绝不会碰她的,今日却并不忌男女大防,似乎只是担心她的手。绮玉心头一暖,又觉得有些悲凉。
千铭给她擦好药后,抬头却看到绮玉眼里或喜或悲的神情正看着自己。
“怎么了?”
绮玉掩去眼中的泪意,笑笑:“若是知道我受伤便能让你如此亲近于我,我就应该早些让自己片体鳞伤,好让你日日在我床前,将我照顾。”
“胡说什么?”
千岚退后一步,不知是生气还是有些抵触,背对着她坐在了桌边,只是看起来有些落寞。
他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绮玉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有此变化,只是这变化绝不是因自己而起,心里更加觉得有些伤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忽见千岚复又端起桌上的酒杯,准备喝起来。绮玉一个箭步上前,猛地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将酒倒在了地上。
千岚惊愕。
她似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解释,“这酒……已经凉了,便不要再喝了,我给你倒樽里温好的酒吧。”
千岚虽有些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今日两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千岚只在雅阁呆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和罗壁回宫里去了。
回到宫里不久,原本已经出宫去的罗壁复又转回宫里,千岚觉得蹊跷,一问才知,绮玉出事了。
原本已经拿起奏折看起来的千岚匆匆和罗壁出宫。和宫外的人汇合后,才知绮玉在雅阁里失踪,不知去向,只桌上留下一张纸条。
他接属下递过来的纸条,见上面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着:“妾心郎属,原为前世三生结缘,始得今生相知。岂料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今弃君手,各还本道。愿君相离之后,重识婵鬓,与选聘高阁之女,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绮玉绝笔。”
千岚快速扫过手书,目光落在最后四字,眉头紧皱起来。只思忖了一瞬便道:“今日雅阁谁值守?”
递上手书的侍卫一欠身。
“你是几时发现她不见的?”
“半个时辰前。属下见天已经黑了,但绮玉姑娘房里还是没有点灯,觉得奇怪,便去敲绮玉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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