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要问她什么,千铭屋里的门却忽然打开了。
他们三人都不约而同朝那门口看去。绮玉已经包扎好了,将衣服整理好后和上官玲珑一同朝那门口走去。
那个中年男子缓缓走了出来,擦了擦手闲闲道:“放心,死不了。”
“他到底怎么了?”
千岚问道。
中年男子看了看他,“不是你们送他来的吗?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中了毒?”
“知道,”千岚道:“只是不知道他中的什么毒,何时中的,中了几种,以后会如何。”
中年男子讽刺地笑笑,“我还以为你们送他过来,必定是他的亲信或是朋友,照你这么说,你和他似乎并不熟悉?”
千岚垂下了头,眼中有痛楚闪过,沉吟一会道:“熟悉。只是,许久没有聊过,并不知道他……变成了这样。”
中年男子没理他,边去弄自己的药材边漫不经心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随便告诉你。他若是想要告诉你,自然会自己跟你说。我只能告诉你,他现在死不了,而且以后也死不了,前提是他不运功,不劳累,不断药。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不知道,只是这药罐子,他这辈子是甩不掉了。”
千岚站在那里,两手在两边紧捏成拳。
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你这样还怎么跟我斗?
上官玲珑也不料他的身体原来有这么严重,他又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她简直不敢想。
千铭似是已经恢复了一些,叫几人进去。他们三个互看了一眼,这才先后进去那间屋子。
那间屋子的药材并不多,但是浓重的药味却比外间更浓。千铭已经从床上起来,正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额发间依旧有没退下去的冷汗,不知刚才他接受了怎样的治疗。
“你们一定很疑惑。”
千铭笑笑,站起身走了两步,脚步稳健,丝毫不见病态。
千岚紧紧盯住他,千铭认真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若我现在说我根本不想跟你争皇位,你信吗?”
千岚眼里有震惊闪过。
他信吗?
这么些年,他都在和自己争权。自己有羽林卫,他就收了骠骑首领做坐下之宾。他有一万禁军,他也去争了一万禁军。他要招募上官莞辰,他就和上官玲珑过从甚密……
若说他不想和自己争,让他如何能信?
若他不想和自己争,自己和他的关系又如何能走到这一步?这几年越来越僵的相处方式,又是怎么导致的?
千岚紧皱着眉,看着他,眼里有疑惑,有不解,甚至,有痛楚。
千铭却笑笑,“我知道你不信。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看到了,如今我这身子,怎么可能承受住皇帝的压力?若是只做一个毫无建树的闲散皇帝,我又去争那皇位来做什么?”
千岚眼中的痛楚更浓了。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千铭看着他,眼中似是有些不舍,甚至还有些怜惜,“记得以前,我们最是喜欢闹在一起,一起习武,一起闯祸,一起笑,一起哭……后来,我突然就没有和你一起练武了,也再也不理你了,即使你再来讨好我,给我认错,我都没有再和你一起玩过,你可知道为什么?”
千岚低低道:“不是因为你生了一场大病,不能再练武了吗?你也因此性情大变,再也不肯和我待在一起。”
他曾经那么喜欢他的这个哥哥,只因整个皇宫里,只有这个哥哥会陪自己一起玩。他们跟着同样的老师习武,走得更是亲近。后来,千铭得了一场大病,便再也不和自己练武了,连自己也不愿意见。他去找他,求他,他都再也不肯和自己玩。他甚至还因此而哭过,但是后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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