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软布,飘荡而退。
心脏顿时像要绞碎了一般,他伤了她,他竟然伤了这世上他最不愿伤害的人。
季北寒见他凑近,连忙抱紧了怀中的女人,侧身避开。
“你别再伤害她!”一贯平和的声音都带了一丝愤然。
盛飞鹄一愣,脚下顿住。
鱼羽儿从疼痛中缓过气来,听到季北寒的话,连忙说道:“我没事……真的,我没事。”
盛飞鹄听着她微颤的声音,忽然回过神来,心里蓦地一阵锐痛。
她竟为了护着那个男人,不惜挡在他身前,用自己柔弱的身子,来承受对她来说可能会致命的一击。
她愿意为那个男人付出自己的生命?
这个认知,让盛飞鹄的心从疼痛转化为几欲破碎。
“为什么?”心里的巨大疑问不知觉地便冲口而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突然?你究竟……究竟在想什么?!”
鱼羽儿看向对面的男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中,也几乎屏蔽掉了那蔓延至半身的疼痛,她眼里只看到他黑沉沉的眼眸,只看到那眸底明显的惊痛,明显的心碎与受伤。
心,陪着他一起承受伤痛,却偏要做得无动于衷,清冷又淡然。
“放过我吧,这样的纠缠,该结束了。”
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人生残缺,王一般的男人,怎能没有“王位继承人”?
“结束?”盛飞鹄紧绷的面颊忽然一阵嘲意,“鱼羽儿,昨晚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时答应的事,现在就忘了?”
鱼羽儿不由闭了闭眼睛,心头一阵裂痛,为他那久违了的轻侮与嘲讽。
“盛飞鹄!”季北寒眉头深锁,明显得有些愤怒,“请你对她尊重一些,她……”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男人黑眸如染墨,浑身戾气勃发,“滚开!”
“你……”季北寒怒意上涌,却被一只纤细柔软的小手阻住,转头看去,面色惨白的女人对他摇了摇头,淡淡水眸中一缕恳求之意。
鱼羽儿挣脱开他的怀抱,半边身子都疼得有些麻木,摇摇晃晃地有些站不稳,只得继续依赖着他的扶持。
淡然地看向对面的男人,失去血色的小嘴微启:“就算我答应了你什么,也是被你逼迫的,不是么?”
男人墨眸一缩,深凝着淡然清冷的女人,心底忽然一寒。
“从一开始,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逼迫,事事都由你摆布,被迫地跟你纠缠到今天。”鱼羽儿气息颤抖,让人以为是身体疼痛所致,只有她自己知道,心,疼得要碎掉。
“你已经有了家族联姻的对象,就放过我吧,放我一条生路,不行么?”
“别跟我扯什么联姻对象,你明知我只是敷衍,为什么故意曲解我的本意?”盛飞鹄蓦地一阵愤然,垂在身侧的双手再次紧握成拳。
“我做不了你的女人,盛少。”鱼羽儿依旧清淡平静。
陌生的称呼,让男人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僵。
女人眸光淡淡,轻言细语:“这么沉重的重担,我真的负担不起,不如交给有能力的人,而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生活。”
盛飞鹄颊边肌肉紧绷,一口牙几乎要咬碎。
“你别忘了,鱼羽儿,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男人深刻的五官冷硬得吓人,“没有我的允许,别妄想逃开!”
“盛少!”季北寒冷冷开口,“你也别忘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妻!”
盛飞鹄薄唇紧抿,看都不看季北寒一眼,长腿逼近一步,只凝着颤巍巍站立着的小女人,深眸幽深如黑洞,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
“你要敢擅自离开,信不信我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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