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诚惊骇到呆住,他只是对邢天的阴狠毒辣有所耳闻,为了撇开他,所以要求盛飞鹄一个人前来,却没想到盛飞鹄身手更为凌厉凶猛,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那高大健壮充满速度与力量的身影,犹如地狱撒旦,更甚阎王修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明明还距离甚远,可是那让人恐怖胆寒的杀气与霸气却已铺天盖地而来,令人心神俱裂,禁不住地双腿发软,快要没了斗志。
震骇了半晌,眼见那个魔鬼般的男人已解决掉他大半手下,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将晕倒在地的鱼羽儿顺着那根钢柱,一把拉了起来,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刀锋对准了她的咽喉与大动脉处,以此要挟盛飞鹄。
见盛飞鹄真的停下了脚步,金大诚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但握着匕首的手仍紧张得微颤,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搞到枪支弹药,否则此时立刻就能将仇人一枪毙命。
他来到这座城市后才知道,所有的地下枪械,全都被邢天控制在手,任何人都休想私藏枪械,任他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搞到半只手枪,所以此时能依仗的,就只有手中这把匕首了。
盛飞鹄远远站定,眸光凝注在女人身上,只不过十来天,这女人就憔悴消瘦得脱了形,原本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几乎撑不起来。
这傻女人,明明就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却偏要想方设法地离开他,盛飞鹄心内一阵剧烈的拧绞,凝着那张苍白至极的小脸,她明显得还有些神志不清,却在努力地向他望过来,摇着头,似乎想要让他离开。
看着她在金大诚的挟持下摇摇晃晃地站都站不稳,盛飞鹄紧咬着牙,强压下心头的紧张与忧急,浓眉紧蹙,深沉如墨的瞳眸一缩,眸光转向持着匕首的金大诚。
被那寒气侵人的眸光一扫,金大诚吓得一抖,本能地往鱼羽儿身后一缩,随即叫道:“想救她,就拿你的命来换,否则休想我放人!”
鱼羽儿心中一颤,神志渐渐清晰,昏散的眸光凝注在男人脸上,忽然意识到这可能不是在做梦,虚弱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凝向男人沉着又冷静的面容,实在无法置信,他他真的来救她了吗?不是说了跟他无关吗?为什么还是来了,为什么?!
盛飞鹄深邃的墨眸微微一虚,毫不犹豫地答道:“好,你先放了她,我任由你处置。”
“不!”鱼羽儿心中大惊,冲口就叫了出来,声音又干又哑,带着嘶声,“你不要”嗓音嘶哑地再也发不出声,只能着急地摇头。
盛飞鹄看着她,心疼不已,声音立刻变得柔和:“你别说话,我知道该怎么做。”
金大诚盯着盛飞鹄,眼里射出刻毒恨意,想到兄长的惨死,越发听不得他们的郎情妾意,不耐烦地怒吼道:“少废话!盛飞鹄,你想让我先放了这女人,做梦!”
金大诚将鱼羽儿的手臂紧紧一勒,手中的匕首已紧贴在她颈间细嫩的肌肤上,瞪着盛飞鹄,咬牙切齿道:“除非看到你死在我面前,否则,休想我放了她,想让你的女人活命,就拿你自己的命来交换!”
近在耳畔的凶狠仇恨,让鱼羽儿忍不住浑身发颤,盯着不远处那个沉稳如山的身影,她只能摇头,绝不愿他为自己犯险。
盛飞鹄温柔地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才将眸光冷冷地转向金大诚。
“你想要我的命,就自己来拿,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
金大诚小眼一眯。
已经看清了盛飞鹄的身手,他当然不会再傻到去跟他一对一,原本对自己在当兵时练就的一身本事很是自负,但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是盛飞鹄的对手,他自然要另想办法。
随即一声冷笑:“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盛飞鹄,我要你自己把自己的命亲手奉上。”
盛飞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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