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何事?”
“告他!”杜聪抬手狠狠一指龙骨:
“我告他谋财害命!忘恩负义!”
“说详细点儿!”吕知府说道……
杜聪吸口气:
“八天前,那夜我正好晚归,看到他衣衫褴褛慌慌张张的走在镇上,我便上前询问,他说他是被山贼洗劫了,我看他没有盘缠,连衣服都没了,甚是可怜,就留他在我家住宿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娘还给他做饭,谁知他一醒来便朝我们母子要钱!说是要做路上的盘缠,我娘拿出一两多银子给他,他还嫌不够,我娘身体本就不好……”
杜聪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
“我娘需要常年吃药看病,哪儿还有钱给他,龙骨便一把将我娘提起来,我上前和他撕打,谁知他武艺高强,我打不过他,娘上来帮我,抱着他的脖子,他挣脱不得,胳膊一撞,反身一踢,我娘,她本就体弱,那一下,那一下就,就去了……”
说到这,杜聪眼泪掉了下来:
“我跟他拼死一搏,却被他一下摔到屋角,脑袋撞在墙上,倒在火炉边,一时就没了知觉,后来我被烫醒,龙骨不知几时搜了家里的银子早跑了,我大声呼救,邻居听到后才将我救起,报了官……可怜我娘,我娘啊!!!”
说道这里,杜聪嚎啕大哭起来,有差人赶紧上来安抚……
“你所言可属实?”
“若有半句虚言,我娘在天之灵岂能容我?!”杜聪哭喊道……
“好……”燕晖点点头,转向龙骨:
“龙骨,你可还有话说?”
龙骨点点头,开口道:
“我没杀人,他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
“那你那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我那晚从山贼手中救了他们母子,他是要报答我才让我在他家留宿,第二天一早老妇给我盘缠,我是押了东西才要的,之后上路继续赶往临安,我走的时候老妇身体虽然抱恙,但是说话行走比较硬朗,而我一习武之人,怎可能对妇孺下手?!”
“何以证明?”燕晖问道……
“这……”
龙骨默然,回头望向商陆,商陆手抚胸口,轻咳一声:
“吕知府,我觉得这事有待调查……”
“怎么说?”
“单凭这少年一人之言怎可?还有谁能指证老妇已死?”
燕晖点点头:
“叫张青!”
一士兵走上堂来……
“见过呂大人!见过燕大人!”
“商掌柜,这人在衙门口当班多年,是师校尉亲兵,你总见过吧……”
“见过……”商陆回道……
“张青,说说你那天看到的情况!”
“是!”张青回过头来,“那天我跟师大人将广德境的山贼押送到县衙,就见杜聪前来告状,状告之事就如他刚才所说,同行的老乡都说他是一名孝子,此事影响极其恶劣,师大人便派我火速赶往他家,就见屋中确有撕打痕迹,当时老妇躺在一张木床上,早已断气……”
“好……”燕晖点点头,“商掌柜,张青这话,可还算数?”
商陆听后依旧摇摇头:
“怎么……怎么和我了解的不一样?”
众人默然,呂知府皱起眉头:
“此话怎讲?”
“这几天,正好有个风水先生来我家,他掐指一算,说有人知晓当天情况,便请了来……”
“哦?”吕知府直起身来,“人在哪儿?”
“此时,多半已到了这府衙之外……”
“让他进来!”
吕知府一声令下,屋外几声吆喝,就见苏木背着他的包袱,搀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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