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自己这个幼弟,还是也在今夜一起死去得好。
藤原纪平正在向报讯的哨探询问前方战况,忽闻藤原义平问道:“纪平,你说平氏忽然掺搅进来,又是何意?”藤原纪平小心翼翼说道:“启禀兄长,平氏应是担心源氏覆灭之后唇亡齿寒,才出兵援救的吧。”藤原义平皱眉道:“平言崇是你岳父,难道你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发现么?”言语中已有责怪之意。
藤原纪平赶紧说道:“兄长也知晓的,月姬与我一向不合,数日前我还被她赶出门来。之前岳父还居中调和,这半年间都已不管不问了。想来源氏应是提前与他达成协议的,这等不利于咱们的事情,又岂能让我知晓?”
他说的也有道理,藤原义平即便存心找他麻烦,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正在此时,前方有人来报,说道中土贵客求见。这些人涉及到将来规划,却是不便不见的,藤原义平当即命人请了进来。
楼明月带着几人进来,向藤原义平一礼,这才问道:“敢问家主,外面这等混乱,究竟发生了何事?”藤原义平冷笑道:“源氏和平氏大逆不道,竟敢起兵作乱,我作为执掌本国军政的大臣,岂能纵容。当前正在起兵围剿,想来日出之前定能平复。方才还在担心贵客受到乱兵侵扰,既然来了,便在我府上歇息,定然保你等无忧。”
楼明月叹道:“藤原家主能拨乱反正自然是好的。我们几个来此途中,很是碰到一些乱兵在城中烧杀抢掠,多有无辜平民遭殃,还望家主能够约束军士,莫要再造杀孽。”藤原义平笑道:“贵客仁慈。不过军士们为国平乱,只要不是太过分,又何必妄加约束,免得失了血性。”李岩待要上前争辩,却被楼明月拉住,向他摇头示意。
藤原纪平道:“话虽如此说,还望兄长能管束一二。若是民众将这些罪责都推到兄长身上就不好了,也会被有心人利用。不如这些交予我来办吧。”阻止乱兵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肯出面自然是再好不过。藤原义平当即命他去办,一切皆可便宜行事。
藤原纪平领命,带着手下去了。藤原义平请楼明月坐下,说道:“这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贵客只需闲坐静观其变,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将来的合作。”说着吩咐下人准备茶点。
李岩忍不住说道:“藤原家主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要将朝中大敌源氏一网打尽。只是阁下所作所为,岂非付出太多代价了么?”他一语双关,既指此刻京都兵祸,又指他以伤害灵宝皇子为引。
藤原义平想了一下才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妇人之仁,定将寸步难行。为了藤原氏基业,牺牲个把人又算什么?这些都是从你们中土学来,又有什么好说的。”李岩道:“我们也常说,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至亲至近之人都可以牺牲的话,即便赢得天下又有何意义?”
藤原义平眼睛眯了起来:“你这是何意!”李岩一言既出,心知不妙,正不知如何回答,楼明月已接了过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必然是会被人知道的,这次只是恰巧被我们知道了而已。家主也说了,此间事情与我们无关,即便我们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说出去了也无人相信,自然无碍于家主的大计。”这一番话自然是为李岩解围了。
橘神武忽然说道:“这么说来,清盛公子被杀的‘真相’,就是你们传出去的咯?”楼明月干脆来个抵死不认:“我们确实有所怀疑,青崖也是最早提出异议的人。即便如此又能怎样,我等在此间人生地不熟的,想要传出去,也没有一日之间传遍京都的能为吧。”
藤原义平冷笑道:“传个满城风雨又如何,最后还不是用实力说话。待我灭了源氏平氏,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这些谣言又顶得什么事?”橘神武却道:“那些谣言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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