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处可去,只能去网吧,至少网吧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心里上觉得安全一些。
现在虽然天有些黑了但是白天的余温还在,此时竟是凉风阵阵,吹得我心中无比舒畅。
我点了一支烟,长长的吐出一串白色的烟雾,看着周围人来人往,进出地下室的人络绎不绝,心中也没那么烦躁不安了。
正盘算着往网吧走。忽然,背后一凉。我整个人一阵激灵,急忙转身往后看。
外面的天色属于刚蒙蒙黑那种,我忽然觉得莫名的心里直发虚。像是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心脏的大动脉。
我咽了咽口水,愈发觉得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暗,像一个黑色的兽口,要将我吞没。心脏在胸膛猛烈的撞击声,格外刺耳。
我站在原地,似乎被一种巨大的压力所笼罩,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猛然间,我发觉,四周静的可怕。
刚才从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还会偶尔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此刻,我所呆的地方仿佛死了一般,一点声音也没有。风也没有了,我的身上冒出一阵冷汗,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指尖的烟屁股,扔到了地上。
这时我看到两个女人站在离我不远处聊着什么,她们穿得裙子很短,上衣领子也低到极限,浓妆艳抹的,应该是小姐。
我突然间听到他们清晰的笑骂声。
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妈的,吓死小爷我了。”
而那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我觉得有些窘迫,急忙扭过头,偷偷喘了几口气,不敢再看他们。
我往前走了几步,心里越想越不对劲。看她们谈兴正酣,应该坐了有一阵子了。可刚才我从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听见她们一星半点的说话声。
我下意识中忽然有种感觉。刚才的我,似乎被人用一个无形的玻璃罩隔绝了起来。
我又看向那两个女人,结果发现她们也在看我。
心里更加压抑,我急忙加快脚步,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网吧吧台收费的大姐跟老板一个姓,也姓王。
我进了网吧,王姐低着头坐在柜台后玩手机,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吧台天花板上的吊灯都没有开,但是沿着梁子贴了一溜的日光灯亮着,我心想是不是灯泡闪了。
“姐,给我刷下身份证呗。”我说道。
王姐一把从我手上夺了身份证,头也没有抬,刷完身份证然后甩手丢了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王姐今天是怎么了,吃枪药了?
我走了几步,看到王二还在原来的位置坐着,他的旁边空着,我坐了下来心里又不由得感叹,以往人潮攒动的网吧,今天居然没有几个人。大部分的电脑都是黑着屏幕。只有几个人把脸凑在闪着白光的显示屏前,戴着耳机。看不清在做什么。
开机之后电脑发出咔咔的声音像是老牛拖车一样。
“这台机该报销了”我心里想着。
王二好像不知道我来了一样,一直在打游戏。
我碰了碰王二,递给他一支烟说道:“王姐今天怎么了,感觉她不高兴的样子。”
王二接过烟又看看王姐,小声对我说道:“你是不知道,今天查帐的时候账面少钱了。”
听了后,我恍然大悟。
王姐是收钱的,帐都是电脑记录的。每天王老板会查帐收一次钱,少了的钱当然要王姐补上,就算不补,最后也会从她工资里扣的。
我问王二:“一共少了多少钱?”
王二说:“不多,一百块钱而已。”
我心想我都这么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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