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是有多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啊，连自己的底线都不要了。

    乔希不由得红了眼圈，可就是不能说出真相。

    “对不起乔毓，我什么都不知道。”程迦南用公式化的口气回答乔毓。

    乔毓满怀希望在这里等了大半天，只得到这个结果，怎么也不能接受，立刻拿出了手机。

    “你给谁打电话？”乔希问。

    “当然是我范叔叔，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乔毓小脸憋得通红，满是被最信任的人骗了后的不服不忿和伤心。

    “不许打。”乔希把乔毓的手机抢走了，“手机我先没收，等你跟我回家后我再还给你。”

    “你们大人总是教育我做人要言而有信，要以理服人，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这都做的什么事？”乔毓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不让我打电话给范叔叔也可以，老妈你必须告诉我，我老爸到底是谁？”

    “我早说过一百次了，他早就死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偏要信范哲那王八淡胡说呢？”乔希很少见乔毓哭，就连去年冬天他在游乐场出事生命垂危，也没见他哭过。

    现在乔毓这样，让乔希心如刀绞。

    “我不管，你们大人不讲道理，我也就不讲理了，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就算我老爸真的死了，也没有照片留下来，他总有个名字吧？总有他自己的喜好吧？这个你必须告诉我。”乔毓跑到离乔希和程迦南较远的距离，像个大风大雨里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似的瞪着乔希。

    乔希在心里把范哲千刀万剐。

    这个挨千刀的，没事干吗要骗乔毓出来？还用这种理由骗。

    骗就骗了吧，要是自己能来善后也可以，特么的范哲把坏事做完了，就把这个烂摊子扔给她了。

    乔希想胡乱编一个人名和喜好先把乔毓应付过去，可是看着乔毓那小模样，她的心早乱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哪里还编的出来，要是被乔毓识破就更麻烦了。

    “老妈，你要是爱我，就告诉我。”乔毓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可是那眼泪随时都会掉下来，不管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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