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慕老太太的贴身佣人把托盘往她手里一塞,直接转身走了,简以筠连着烧了几天,双手都是颤的,这一下子一个花梨木的大托盘压在她手上,上面还搁着好几碟子点心茶水,难免手晃。
“nǎinǎi。”
她硬着头皮走向大客厅,礼貌恭顺的唤了一声,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诡异的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扭头去看,一个个脸上虽然都带着笑意,但眼神里的轻蔑和妒忌却是无所可藏,就跟她是破坏了她们眼下和谐氛围的擅闯者似的。
客厅里的香料燃得有些重,加上这数十个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混合在一起,堵塞的鼻子突然之间就被冲开了,顿时眼前一阵晃dàng,脑子里微微有些发晕。
慕老太太指指自己眼跟前儿,示意她将托盘搁那儿。
看着虽近,但实际却是隔开了好几拨人,端着托盘的手抖了抖,有些不堪重负。
“这就是三少爷的媳fù儿吧,瞧着可真俊。”
有陌生的太太开腔,慕老太太看着简以筠露出一脸不耐烦。
简以筠权当自己没看见,打算搁下托盘打个招呼就走,脚下突然一绊,整个人直直往前扑去……
是的,她明显感到有人绊了她。
这种幼稚的手段在小说里层出不穷,但是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实践到自己身上。
只听到哐当一声,她连托盘带人砸到了茶几上,碎瓷片和热茶水顿时四下飞溅,惹得那帮子女人惊叫连连,乱了套。
有好几个名媛贵fù被碎瓷片剐蹭了手,也有坐得近的被烫伤,虽不好吭声,面上却是各种恼怒,哪一个不是把自己看得比宫里的娘娘还金贵。
“你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没这个心思给我奉茶,又何必这么假惺惺的做一遭,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有意给我难堪!”
慕老太太一拍桌子,那些女人脸上的恼怒瞬间极好的敛起。
简以筠正好磕在托盘里,被震碎的瓷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化了一道长口子,鲜血当场顺着脑门儿淌了下来,黏糊糊红艳艳的糊了一脑袋,上面还粘着不少细小的瓷片碎屑。
原本被烧得发昏的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一刺激,算是清醒了不少。
她耐着xìng子站起身,忍了忍,深呼吸了一口气。
满头是血的模样吓坏了那些名媛,哪怕是那暗中给她使绊子的人原本也只是打算让她当众出个丑,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慕老太太也被她这样子给吓了一跳,支吾道:“你……赶紧让人去包扎一下,像什么样子。”
简以筠没有伸手去捂伤口,就任凭那些血那么肆无忌惮的往下淌,哪怕她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狼狈,却没有半点楚楚可怜的模样,清冷的眼眸扫视过那群吓得一言不发的女人。
“刚才是谁绊了我,我给你一个机会,主动站出来。”方才她也没细看,这会儿怕是早就趁乱换了位置。
众人一怔,议论声顿起。
慕老太太没想到看上去低眉顺眼的她竟会当众问出这样失态的话,稍稍压制下去的怒意瞬间又蹿了起来,怒喝一声,“给我下去!”
站在她面前的人依旧纹丝不动。
殷红的血顺着半边面颊滴滴答答往下淌,没一会儿就将脚跟前的白色波斯羊毛地毯给浸湿,红彤彤晕开一片。
“我再说一遍,谁做的,自己出来。”
明明是风淡云轻的一句话,可愣是叫在场的女人们听出些寒意来,众人心里有了猜测,议论声戛然而止。
“来人!”
“哟,这热闹的,选妃呢这是。”
温佑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听上去有些吊儿郎当却带着几分明显的欢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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