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由你担任?”后者连忙作答:“是的。”如今队伍里的将士死了个精光,剩下一些早已神志崩溃,无心恋战,可不就只能由他顶替吗。
陆秀林看着他略带惶恐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大名鼎鼎的黑旗军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吗?这名年轻的将军仅仅哀愁了片刻,便接着正色向宋文满说道:“你可知我军为何由皇城一路厮杀,甚至不顾同袍死活也要奔向江南一带?”
宋文满闻听此言,察觉到陆秀林接下来要说什么,满脸肃穆,回道:“小人尚且不知。”等待着他的后文。
岂料陆秀林竟不再出声,而是将一直背在身上的楠木箱子轻轻取了下来,向有些发懵的宋文满递了一个眼神,后者醒过神来,伸出双臂表示会意,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箱子交到了宋文满怀中,宋文满只觉双臂一沉,显然箱子份量不轻,但他却不能清楚的感受到里面究竟装了何物。
陆秀林盯着神色有些讶然的年轻副将,轻轻探过身子,向宋文满附耳低语了几句,便见其先是露出了一脸十分震惊的表情,随后便响起了一声夸张至极的惊呼:“您说什么?!”
队伍后方的人都听到了宋副将惊讶的喊声,还以为是前方遭遇了敌袭,开始骚乱起来,宋文满此刻心中纷乱如麻,压根没有顾及到他引发的状况,抱着箱子兀自愣神,这才觉得怀里的东西比实际上还要来得沉重,陆秀林见他这般模样,无奈之下只能策马回身,亲自去抚平众人。
等到他回过头时,宋文满已经恢复了神态,正望着怀中的箱子不知该如何是好,陆秀林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右侧空荡荡的裤腿,向他嘱咐道:“我已经没有能力继续护送,所以才托付给你,现在起就是丢了你的这条命,也得给我将他保个周全!”
宋文满眼神坚韧,此刻他那份军人该有的精神才彰显无遗,沉声应道:“当不负将军之命!”
陆秀林望着这名慷慨激昂的青年,单手握拳,重重锤了下胸前的铠甲,然后才向着队伍大声说道:“还等什么?行军!”
将压在肩上的重担转交出去之后,陆秀林心中总算是轻松了些许,却苦了此刻的宋文满,倒不是他有何不满,而是觉得责任太过巨大,是以期间望向陆秀林的时候总是一副如此大任我如何能当的神色,队伍就这样在二人各自的心思中走过了煞虎岭。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乱石滩,中间一条清澈小溪不停的流淌,发出汩汩声响,陆秀林便下令停军于水边休整片刻,这时已是晌午时分,头顶太阳正不断向西落去,陆秀林也希望能早些赶到约定的会合点,但接连几日的狂奔,有些人早就到了极限,若再不休息,恐怕走不过崎岖的山道。
本来如长蛇般的队伍瞬间散乱下来,众人皆瘫坐于岸边的岩石上大口喘息,陆秀林与宋文满两个人也寻了处僻静的地方相对而坐,正当宋文满要开口询问些具体的事宜时,却听得队伍中有人张口惊呼出声,那是个眼力较好的弓弩手,他朝着远处的青山脚下大喊道:“前方有人过来了!”
军卒们纷纷起身,向着那个弩手指的地方伸头张望,果真看见有道身影正对着他们的方向缓慢走来,那人一身白衣,在青山环绕的翠绿中十分惹眼,众人慌了神,连忙拿起身旁的兵器,尤其是宋文满,下意识地奔向箱子旁,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
剑拔弩张的观望了一会儿,发现那袭白袍后方并没有军队跟随,众人才放宽了心,只有陆秀林还存了点疑虑,招呼了几个士兵向前去打探一下,但他也没有想过那人会是敌兵,就算自己这边的人再怎么疲惫不堪,那也是实打实的游骑军队,他一个人,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有资格拿下我们?简直是天方夜谭,看那人一身白色长袍,或许是某个游行天下的骚客也说不一定。
这般一想,陆秀林心中疑虑顿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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