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到了窸窣的脚步声,猛地一个机灵醒来,却看到一张极为厌恶的面孔。
宇文睿身着薄罗红袍,正踏着梅瓣向她款款走来,花瓣飞扬间,他平日里眉宇间紧锁的冷漠渐渐化开,冷傲孤绝的脸庞上慢慢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玉辞心突然这样的他竟然与宇文渊有几分相似,转念一想毕竟是亲生兄弟,长得像自是无可非议。可她却仍能清晰分辨他与宇文渊的本质不同,宇文渊的眼睛似溪流,柔和清凉,纯然无害,澄澈得可以望见自己的影子。而宇文渊的眼睛似海,深沉冷漠,狂傲非凡,往往会使人迷失。
所谓相由心生,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宇文睿太过狠毒,若不是为了必要的自卫,她甚至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真是稀奇,皇嫂日理万机,怎么有闲心到这后山来了?”眼下,宇文渊骤然凑近,玉辞心一时警觉起来。
“本宫再怎么忙也不及睿王爷啊,天天孝敬阎王爷,今日是被放了假不成?”
宇文睿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意味,却不恼,无谓笑道,“皇嫂真是幽默啊,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仙女,怎么就偏偏落入傻子手里了呢?”
说完他又发出一声窥探,似是无限哀婉,“老天爷有时候真是不开眼啊。”
玉辞心一听他奚落宇文渊便生袒护之心,直直呵斥道,“就算是傻子,也是你这个不仁不义的好弟弟害的。”
“皇嫂说的不错,皇兄的傻疾的确和我有关,不过最主要还是靠卫疆成老将军,要是没有他买通宫中的人手,我也没那么轻易搞定。”宇文渊对玉辞心一笑,寒气顿生。
玉辞心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愿与宇文睿浪费功夫,便打算抱起一摞书径自走开,却不料刚一起身便被宇文睿拦下了。
玉辞心这幅身体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宇文睿生生高她半头,气势上直接输的一败涂地。她也不打算浪费唇舌,退后一步准备向左走,发现宇文睿也将身子移到左边,准备向右走,偏偏宇文睿又移到了右边,她气急败坏地把书向地下一扔,仰起脸来怒视着他,质问道,“你是不是想找打!”
宇文睿被她一吼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好笑,他挑挑眉毛,痞痞笑道,“皇嫂我可是你弟弟,你下得去手么?”
不要脸,玉辞心心里咒骂一句,她是不能打他,可不代表就要一味忍让委曲求全。
“你究竟有什么事?有话快说!”玉辞心直截了当让他交代意图。
宇文睿闻言,语气严肃起来,“皇嫂何必偏要守着一棵歪脖书吊死,凭你的才智,若是肯辅佐我,定能一扫六a合平定天下。”
“你说完了?”玉辞心皱着眉头瞪着他。
“自然。”宇文渊有些不解,随即又有些释然,坏笑道,“莫非皇嫂还想让我说些别的不成?”
“滚犊子!”玉辞心恶狠狠剜他一眼,没带好气地冷嘲热讽道,“你说完了我就该走了。”
她身子灵巧一跃瞬间弹开十丈之远,宇文睿正要拦下她商量忖度时只见漫天花瓣中一个朦胧背影翩跹走远,他心里浮出几分懊恼,为何这天下奇才皆为那傻子皇兄所用,占了一个柳岩堂不说,连这等不世出的奇女子都愿意舍身相随,自己真是时不利也。
他眼角余光看到地上零落的书,好奇地捡起一看竟是些连他都不愿啃的老古董,这样的书她都能读得津津有味,难怪非凡人能比。
宇文睿轻轻将书上的花瓣抖落,然后放在书桌上,耐心坐下来,他心中隐隐约约的惋惜此刻遗漏无疑。如果玉辞心注定不能为他所用,那留着便迟早是个祸患,而对于一个妖孽,唯有死他才会心里平复。
这样想着,他把书一页一页不留情地撕下,书页飘扬在风里,混着落梅,融在白茫茫的天地里,在游云徘徊的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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