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谁的?”玉辞心沉声道。
“谁的?!”卫芊蓉发出一声凄惨的冷笑,大殿在痛苦不堪地“嗡嗡”作响,哀怨声久久回荡。她单手制止玉辞心,面容在狰狞变色,朱唇雪齿发出骇人的诡异,“哈哈,反正不是皇上的。他不爱我,我偏要给她戴绿帽子,等孩子生下,这将是大周国永世的耻辱,磨都磨不掉!天下人会拜一个私生子当天子,多么可笑啊!”
玉辞心意识到身后的宇文渊也在看她,她忧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依旧是那副傻啦吧唧的表情,暂且放了心。他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最好,不然肯定又要闹个不休了。
“你的孩子是宇文睿杀的,与本宫无关,更与皇上无关。”玉辞心淡然道。
“你胡说!你明明也想杀他的对不对!你们一个个都想杀他,你们嫉妒我怀有龙胎、可即便是假的,为什么宇文睿偏偏不肯放过他?为什么他要逼我喝下堕胎药?为什么啊,他是无辜的啊!”卫芊蓉疯狂撕扯着头发,两眼通红,如同嗜血一般可怖。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愈是紧要关头,玉辞心反而愈是风平浪静。她的声音冷淡,宛若一阵风。
“什么话?”卫芊蓉眼神如同垂死挣扎的野兽,牢牢死钳着玉辞心,不放过一分一毫。
“凡是伤害他人的人,就要有被伤害的领悟。你,懂么?”早该在谋害皇上谋害我爹时你就该想到这一点了,因果循环终有恶报,这是你应得的。”玉辞心的话像是冰窟里钻出来的毒蛇,带着寒怆的冷意,吐着红信嘶嘶横冲直撞,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卫芊蓉眸中淌出的恐惧,害怕,仇恨,敌视,最后化作她薄唇间流出的云淡风轻的三个字,“你活该。”
夜晚的凉风彼时划过,伴着轻飘话语的尾音,卫芊蓉猛地瘫坐在地,两眼如同死灰一般黯淡无光。
玉辞心带着宇文渊从殿里出来,内心百感交集。宇文睿的做法打乱了她的计划与步伐,若她仅仅只是顾着发展生产力造汽车,搞不好宇文睿会趁她一个不留神对她下手。
若真等到那时只怕已是为时已晚。玉辞心脑袋飞快转动起来,眼下她手中兵力不过数千,如何能敌过宇文睿的雄兵十万?眼下只能先稳住他以作权宜之计了。
如果她是宇文睿,那么眼下首要会做什么?
如今国外九州混战分和不断,一事功成万古枯,王侯将相化作土。而国内虽是不堪一击,但迫于自己的名声考虑,必须谨慎行事步步为营。
如此,征战边塞攻城得天下的诱惑实在太过迷人,以宇文睿的野心,绝对没有拒绝的必要。玉辞心准备说服宇文睿向吴国出兵,以帮助盟友的借口攻伐天下。
可宇文睿亦不是傻子,他当然看得出玉辞心的目的为何,也知晓她的破绽是什么。可眼下逼宫是万万行不得,自己刚刚失败了一次,第二次没有万分把握绝对不能轻易尝试。
第二天,玉辞心特意邀请宇文睿来喝茶,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叫上了柳岩堂,美其名曰讨论国家大事,可三个人都心知肚明,玉辞心的灵巧,柳岩堂的狡猾,宇文睿的阴险,全都为了一事而争斗。
玉辞心本意是打算让柳岩堂好好劝一下宇文睿,大抵天下大势利益形势分析一遍才好。可宇文睿自刚一进门起就分外对柳岩堂看不过眼,最后径自替玉辞心下了逐客令。
玉辞心一声闷哼,没了柳岩堂,她照样能把他说服。于是玉辞心对柳岩堂使了个眼色,柳岩堂只是嘴角淡淡笑笑,便两袖清风地翩翩而去。
“皇嫂,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宇文睿刮着瓷盖,气定神闲地坐在檀木椅上。
“既然这样,我也就直截了当地点明了。”玉辞心瞄一眼宇文睿,继而分析道,“当今天下大势你肯定不用我提醒,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古往今来的一个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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