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重要了,方才被炸药炸到已经是受了轻伤,如今又中了宇文睿一剑,玉辞心忍痛咬着牙看了旁边密密麻麻的御林军,火把打在他们锃光瓦亮的盔甲上,似是地狱的幽幽冥火。
她对不动声色不费精力地悄悄出宫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眼下,唯有殊死一搏。
玉辞心再度挥起手中的长剑,电光火石刀剑飞舞间不断有人挣扎到底,杀到最后,只剩下眼前孤零零几个兵,而她,强撑着身体战力,亦已经是身体极限。
她视线望到远处的宇文睿正再度搭起弓箭,于是瞄准了一个城门,弓箭出射之时她同时飞身之上,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弓箭撞击墙面的尖锐声响,继而是冷清与暗淡。
玉辞心心有余悸地依靠在另一面的墙壁上,以御林军的速度不出几分钟定会飞驰赶到。她的气力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只能速战速决尽快出宫。
她抬眼望一眼月亮,大抵知晓所出方向后再度腾空而起,踏着屋檐直奔宫门而去。
希望就在前方,解决掉宫门的寥寥守卫之后玉辞心准备跳下宫墙再不回首,她凌空飞跃的那一刻风声在起,她疲惫地看着那只飞剑直直冲着心脉而来,却再也没有力气闪躲,身子微微一侧,弓箭穿过她的肩胛骨,她重重地摔在宫门外的地面上,满心痛处,意识迷离。
这个世界,就这样结束了么?想不到自己百般逃脱,迎接自己的依旧是死亡。玉辞心眼前渐渐模糊,最后是一片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一味反复地做着梦,重重含糊不清的梦境,袅袅青烟四处晕散,萦绕在微弱游丝的吐气中,温和得有些窒息。
虚无之际,江都便也被熏醒了。
费劲的开一眼缝隙,似梦非梦甚不清明,她握握拳头,指骨生疼却是意识分明,连带着肩膀的巨大隐痛,玉辞心瞬间清醒过来。
“醒了?”
江都撑起僵硬的身子,循着声线看去,一个青衫墨履的少年正踏着徐徐烟雾移步走来,走进细看,长直墨发,剑眉星目,面容虽是稚嫩却添了几分凝重。
他手中端着一碗药,期间於吐着缕缕草木清香,玉辞心已然明白,自己坠城之后是被这年轻人救了。
“我睡了多久?”玉辞心直截问道。
“三日。”少年皱了皱眉,似是被她的话惊诧,“一般人醒来后问的通常是我是谁,而你,偏偏问的是时间,真是奇怪。”
他将草药放在床头木柜上,一人独立紧盯着玉辞心,朗声道,“不过更奇怪的是你怎么会在宫墙之外,而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知道我可疑还救,你不觉得你自己更奇怪吗?”玉辞心醒来之后意识清醒,当即堵了回去。
少年微微愣神,继而轻轻摇了摇头。他有意避开刚才的话题,指了指中药道,“你伤得很重,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玉辞心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衣着已尽皆被换,她当即心生警戒,狐疑地盯着面前少年。
少年意识到她灼热的目光,面不改色道,“是我吩咐我的婢女给你换的。”
玉辞心放了心,只知道自己现在饿得要命,一阵突生的恐慌感压迫而来,她一扬脖子,饥不择食地把药一饮而尽。
“咳咳。”苦涩味胀满喉咙,如砂砾一样,晦涩而苦不堪言。
“中药真是苦。”她不觉感叹。
“你既然已醒,那身体便已无大碍,修养几日便速速离去吧”少年看了眼玉辞心,随后挽起衣袖欲离而去。
“慢着,”玉辞心急忙喊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从来不受人无故恩情,来日定会报答你的。”
“不必了。”少年淡淡回道,他的眉宇间生出与同龄人不符的冷漠,如同冰霜一样寒冷。
“不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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