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她后颈肌肤。想着玉琮就在离二人不远处,赫燕霞的指尖才刚伸进穆紫杉单衣便叫她羞得耳根发红,连连推开赫燕霞边说玉琮就在附近,别叫那孩子看到。
“刚才他就往山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只用温柔的抚摩来安慰这孩子,想必他是因为看到这石碑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这玉琮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所有家人,那样的经历穆紫杉也曾有过深刻的体会,自己儿时也是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家人,只觉得自己是被他们丢在这世上不要了,那种失去了所有的依靠而孤立无援的感觉,只让那时候的她恨不得能跟着家人一起去地下,看着现在伤心难耐的玉琮,就仿佛看到当年那个无亲无故的自己,因而对这乖巧懂事的孩子便越发心疼起来。
“就算……无论怎样,以后师父都会好好照料你……”穆紫杉本想说就算你没有了家人,也有她和赫燕霞继续陪着这孩子,可是想到失去家人的痛苦是什么难以弥补的,话未出口便咽进喉咙里,只怕又引出玉琮的伤心事。
在穆紫杉全心安慰玉琮的时候,赫燕霞却自顾自地走到那块石碑前面,若有所思地抚摩着那光滑石面,虽然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眼中却有无限的凄凉与伤感。
“以前我师父也曾带我来看过这石碑……”赫燕霞抚摩着石碑,有些感慨地说道,穆紫杉的目光也让赫燕霞引去,看着赫燕霞伤感的神色,穆紫杉心中生出许多疑惑,却都没能问出口。
江湖上都说赫燕霞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为了夺得琼英宫宫主的位置,甚至连一手栽培她长大的师父都被她狠心毒害,最后还让她关在碧山湖底,一年之后就得了失心疯。关于赫燕霞师父的事情穆紫杉从未开口问过,一来是怕引来二人尴尬,二来也是怕赫燕霞的答案是她无法接受的残酷,是以索性不问。
“不是看到这石碑,我差不多都要忘记这事了……”赫燕霞轻笑着说,虽然口中说她已快忘记这事,可是异常清明的眼神却像是明明白白把这些记在心底的模样,赫燕霞矛盾的言辞令穆紫杉不解,也不知这一次真是因为巧合还是赫燕霞心中存着些故地重游的念想才带着他们来到这浮玄山,穆紫杉心中思绪交缠,可是看着赫燕霞却还是只能缄默不语,只因太多的问题她完全不知该从何提起。
“师父,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好没用……”玉琮看着那石碑突然突兀地发话,因为哭泣他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可是这句话却说得无比认真,像是自责像是愧疚像是最自己无法控制的厌恨,玉琮露出这样一副神色,就连穆紫杉也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安慰他,玉琮说完双目定定地看着赫燕霞,像是在寻找什么答案一般看着赫燕霞幽深难明的目光,顿了一会之后,玉琮继续把话说下去,“看着他们那样,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明明是个男孩子,可是现在除了哭什么用也没有……”
赫燕霞看着满脸泪痕的玉琮,那是真正在讨厌着自己的神情,这孩子也不过只有七八岁的年纪,本应该像别的孩子那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谁料老天却给他担上如此沉重的仇恨,或许她和穆紫杉的关怀照料能让玉琮暂时抛下那些难言的痛苦,可是那些东西却是扎根在这孩子心底永生难忘的,就像当年那个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的自己,却也总是记得总有一天要去杀了那些姓褚的人。
那时有人花了重金收买关押她母女的人,却也只是用一个与她形貌相似的哑女换了赫燕霞一条命,她的母亲却是受尽折磨死在狱中,从此与她天人永隔。那时当她信誓旦旦地说总有一天要杀尽姓褚的人替母亲报仇之时,那个慈爱睿智的老人却只是轻抚着她的头发,说她母亲只愿她一生安乐,远离这些无谓的纷争,别再牵扯进血腥之中。
可是到最后,她还是没能像她母亲所希望的那样过上安定平静的生活,相反却还让自己至于血腥的中心。
“人总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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