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痛,只听崔氏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孟波“哎呀“连声:“没,没,我意思是这小子吃错了药。“崔氏道:“你倒是没吃错药吧。“孟波连忙道:“不,不,我也吃错了药。“崔氏“哼“了一声悻悻放开了手。孟川见状立刻举起拇指大呼道:“娘说得好!“孟波狠狠瞪了孟川一眼,却是不再说话。孟川却是得意的嘿嘿直偷笑。
待众人嬉闹完,孟先生才缓缓道:“孟周两家,几代以来,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你既是我孙儿,我亦是你阿爷,又何来报恩一说?“士林闻言一愣,连忙道:“是,孙儿想差了,以后再不敢乱想。“
孟先生点点头道:“孟周虽是两姓,却是一家。今日是大喜之日,除孟川外大家尽可开怀畅饮。“孟川忽地大喊一声:“阿爷你什么意思?“孟先生道:“你想问什么意思?“孟川道:“这家里除了我喝酒还有谁喝酒吗?“孟先生摇摇头:“没了“孟川:“阿爷!“孟先生道:“你要照顾你女儿。“孟川扁着嘴:“不是还有阿娘吗?“孟先生问道:“你娘生儿子的时候你有没有帮她照顾儿子?“孟川摇头道:“没“孟先生接着道:“那凭什么让你娘帮你照顾女儿?““呃,这……“孟川一愣,突然便回过神来,委屈道:“阿爷真坏。哼,不喝便不喝。“嘟囔了一会,忽然两眼一亮,看着士林道:“俗话说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如今这女儿可不是我的了,该怎么样你俩夫妇看着办吧。“说完兴高彩烈地喊道:“阿爷,我可以喝酒了,你可别使坏。“士林愕然道:“这也行?“当日,孟周两姓一家订下娃娃亲,尽欢而散。
这一日,林泽县县衙的黄师爷忽然来访,孟波连忙请进客厅,奉茶道:“师爷大架光临,草民家中简陋,有所怠慢,还请师爷万莫怪罪。“黄师爷笑道:“岂敢,岂敢,黄某今日前来,却是有事相求,还请孟老爷勿怪黄某唐突才是。“孟波呵呵笑道:“师爷言重了,有事但说无妨。“黄师爷道:“那黄某便直言了。近日,县学老先生因年老多病,已是告病回乡,本县地处偏僻,竟是难找略有学识之士,唯独孟老爷家书香门第,实乃本县名门。故此今日黄某登门厚颜恳请孟老爷出任县学,还望孟老爷可怜本县学子,免为其难。“孟波听罢微微一笑:“说来不怕师爷见笑,若论学识,家中除草民父亲外,便只有侄儿士林了,余人则仅能认字而已,却谈不上学识。“黄师爷闻言,不由得一阵迟疑,缓声道:“这……,孟老爷何必自谦。“孟波笑道:“草民并非自谦,所言却是事实,师爷若是不嫌草民的侄儿年轻,倒是可以试试,定是比草民更能胜任。“黄师爷喜道:“如此便有劳孟老爷了“孟波笑道:“如此,草民便让侄儿明日前往县学便是。“黄师爷站起身来略躬身道:“黄某谢过孟老爷,那黄某就先告辞了。“孟波也站起道“请“。
且说这林泽县本是西林侯的领地,势力虽不是极弱,却也并非强势,最近与相领的平襄侯争夺地盘时便被打得节节败退,失地数百里,士兵死伤无数,以至偏僻至千里之外的林泽县亦被下令二丁抽一,征调兵员。而孟家有孟川与士林两个壮丁,便得抽一人前去入伍。
县衙开告之时,士林尚在县学并未得知,待回到家中得知此事时,孟川却已随军入伍。士林呆立当场,两眼泛红喃喃道:“孟川你可千万别有事,你还有宝贝没取回来,还有秘籍没学,还要打天下做皇帝呢!“说着说着,竟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孟波近前轻轻拍了拍士林的肩膀,叹息一声道:“你不用太过担心,这小子说了,让你这文弱书生上战场,十死无生,他却一定不会死。这臭小子,狡诈得紧。“士林道:“阿叔,他真的那么有把握吗?“孟波略想了一下道:“我倒觉得,怕是别人死光了,他都不会死。这臭小子,可是骗死老爹眼也不眨的小混蛋。“士林听了心中略安,笑道:“他可是说,学得秘籍要做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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