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并不可靠。在未来漫长的时间内,你有十成的可能因为它而全部失去。”
室内再次安静。
众人各自低头去注意自己的脚尖。他们都是不曾经历感情的少年,但又个个玲珑剔透。网球场上对阵需要的不仅是技术,同样需要过人的心计。这样暗自下套的事情,他们熟悉,也不只一次地应用过。何况,不二与乾都已经说得如此明白。
只是,他们不明白的是,如果感情也需要心计来计划得失,那么他们的心灵何时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
咚咚——敲门声响。
众人抬头望去。
门口,小泉青叶持着温柔的笑轻轻开口,“手冢,你的同学来看你了,正在一楼大厅侯着。”
小泉青叶冲着房内的众人礼貌地点点头,最后才看向手冢,“现在要下楼吗?”
她就那样随意地站在门中,早已换上了另一套简洁的白色裤装,颈间无饰,腕间无表,纯净得如盛夏洁白的荷花,自在从容,清丽淡雅。
她的声调也浅浅得没有一丝重量,同那日共赏十月樱的时候一模一样,丝毫找不到寻常人被劫持后有可能产生的惊恐与自闭。
众人这才想起,第一个追上去的是小泉青叶,莫明其妙就被击倒的是小泉青叶,被用凶器威逼做为人质的也是小泉青叶。
她是年轻有为的画廊会长,是嚣张强势的书法讲师,是温和亲切的同校学姐。可她,更是年仅十八的芳华女子。
这样的女子遇难,你不出手?
呼——
众人齐呼出一口长气,胸腔的积压随之腾空消散。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而既然遵心而为,又何苦追究利益得失?!
手冢国光率先走过去,“啊,走吧。”
“好。”小泉青叶笑容不变,自然得跟在了他的右后方。
房内众人相视一眼,齐齐跟上。
一楼的客厅内,手冢国光刚刚在楼梯口出现,一个艳红色的身影已经风一般得席卷过来,“手冢哥哥,你的伤好些了吗?”说着,就要去碰手冢国光的手掌。
手冢国光厉眉一紧,正要开口警告,后方的女子突然抢先出声,“江崎同学,请自重。”
声音一改刚才的温柔清浅,是全然的冷凝与疏离。
江崎香这才注意到背后还有一个小泉青叶,面容不自然地一僵,随即又灿笑开来,“小泉老师,虽然你是老师,但管得也太多了吧?”
“多?多吗?”小泉青叶淡淡地反问,却没有等待江崎香的回应,侧身虚扶了手冢国光走到客厅坐下。
客厅内,江崎夫妇赫然在座。
一个正襟危坐,一个目露不满。
正襟危坐的当然是江崎正雄,目露不满的则是江崎夫人。
小泉青叶斜瞟一眼江崎夫人,猜测着这次她告诉了江崎正雄几分事实。
江崎夫人收到在她看来绝对是挑衅的一瞥,脸色顿时不悦。这个女子凭什么对她的女儿一副说教的口气?
她轻轻地放下茶杯,眉眼不抬,慢条斯理,“小泉老师真是好风度,时时刻刻不忘教师的责任。可是,容我这学生家长多说一句,操心这种事情还是适度为好,如果不小心过度了,当心适得其反招人怨怼。”
“呵呵,……”小泉青叶轻笑出声,“江崎夫人说得对,我确实做得太过了。”
尾音被刻意拉长,小泉青叶扭头看向坐在首位的手冢国一,无声地询问,小辈不想忍了,可否?
手冢国一微不可察的略一点头,示意速战速决。所有事情的始末已经在山本刑事主动告知的电话里说得一清二楚,难得动气的老爷子在看到江崎一家登门时也不禁沉下了脸。他是长者,不可倚老卖老妄自批评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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