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代表只是个称谓,从属编外,不领薪水。
以小泉青叶自己的想法是,为了孩子无私奉献,大家就算不夹道欢迎,至少也应该稍稍尊敬吧?
可是,她再次错了。
对“意识教育”事务课近二十人的平社员来说,她做的是课长助理的工作,与课长在同一间办公室,握有指挥一众社员包括次课长的实权。
她的地位太与众不同,太超然,太让他们这些在政府部门打拼多年至今还没有一间独立办公室的人觉得羡慕嫉妒恨。
而这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在小泉青叶开始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充分表现在了不合作的举止之上。
次课长原纱看一眼站在办公桌前的小泉青叶,她是来找自己要前一段时间不在时的工作汇总报告。
自己当然有,可是,不想这么痛快得她一开口自己就毕恭毕敬地奉上。
原纱礼貌地笑笑,并不起身,“抱歉,小泉小姐,资料昨晚看过后落在我独居的公寓内了。而我现在马上就要出门,也没办法为您取来。如果您不急的话,那我回来以后拿给你?哎呀,等我回来,也许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要不,到时我送到课长家?听说您最近一直在他家吃晚饭……”
“饭”的尾音长长的,并且高度上扬。
开放的办公区内顿时一片哗然。
“小泉小姐为什么要在课长家吃晚饭?”
“啊,你外地来的还不知道,小泉小姐可是课长的青梅妹妹。”
“我说呢,怎么不签下教育厅的卖身契也一样可以处在高位工作。”
“那是,裙带关系无论何时都比能力更重要。”
“可是,次课长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没关系吗?会不会受到课长的排挤?”
“不会,因为次课长是教育厅本部长的独生女,后台更硬。”
啊——啊——啊——
连连惊叹,不知是惊叹每个人的背后都有着不一般的强硬后台,还是在惊叹一个小小的职位居然也牵涉出了如此庞大的内幕。
原纱在办公桌后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如身后的议论所言,她就是明目张胆地挑衅了,你能怎么地?
“哦,原来这样啊。”小泉青叶闻言,眼梢凉凉地挑起,又闲闲地落下。
嘈杂的声音惊动了里间办公室的石田彻一,他推开门招呼小泉青叶,“青叶,电话来找。”
小泉青叶回头灿笑,“课长,请让电话稍等。”
课长——关门是哥,开门是课长,她有她的职业素养。
电话稍等——不战而走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她看一眼桌前的名牌,她走之后才添的新人,“原纱次课长是吗?您的汇总报告电脑里应该有备份吧?”
原纱回笑,“早晨电脑重作系统,不小心给删掉了。”
“哦,那每日的工作会议记录还在吗?”
她在的时候,每日的工作会议记录一向由她来做,并且在会后做总结备档。后来,她去英国,彻一哥哥曾告诉她,会议这一项由次课长接替了。那是个共享文档,用来领导随时查看进度,也用来平社员们查漏补缺。
通常备份三份存在不同的地方,绝不允许删掉。
小泉青叶微笑等待,她如果敢说也删掉了,她就试试!
原纱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的脑筋怎么转得这么快?
小泉青叶笑出牙齿,“我想,应该还在共享文档。那么就不麻烦你下班以后给我送过去了,我现在自己回去整理也是一样。”
小泉青叶退后两步,非常谦虚,“我不在的时候劳烦原纱次课长暂代我的部分工作,本人非常过意不去。对于您下班以后还要查看工作文件,本人更是深表敬佩和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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