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降,天色却不暗。因为下了将近一天的大雪,外面白茫茫一片,照得这夜色甚是明亮。
某棵树后,没有灯光照明,对面而站的锦丰漾和老祖宗也能看得清彼此的表情。
老祖宗沉着脸,“皇上,老身以为无论发生什么变故,我卿家对于北元的立场都是不变的。”
“那是自然,卿家对北元的忠心,朕也从来没有怀疑过。”锦丰漾背着手,不太理解老祖宗入夜见他的前提下选择了以静制动。
“那皇上私下接了阿宛的鹦鹉传信,又是何意?”老祖宗一招手,自有人端了托盘上前。
托盘上盖一红布,红布掀开,一只死鹦鹉进入视线。
正是卿阿宛那晚传信给他的鹦鹉。
锦丰漾心下一惊,还以为鹦鹉会飞回去,却没想到是落入了老祖宗的手里。他现在只庆幸并未让鹦鹉带什么回信。
“哎,这不是先前老祖宗给的能镇雪儿心神的鸟吗?怎么死了?还有什么传不传信的,老祖宗到底想说什么?请明示。”锦丰漾装什么也不知道。
“皇上,您这样可就没什么意思了。”老祖宗嘲笑道,“老身既然能把鸟弄死,自然是查明了所有事情后才下的手。怎么,皇上这是拒不承认了?”
锦丰漾马上端出讨好的笑,“嘿嘿,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朕其实是想试试老祖宗的眼力还在不在。”
“哦,那结果呢?”
“老祖宗火眼金睛,威风不减当年!”锦丰漾上前一步,离得老祖宗更近了,声音却降低了,“其实卿家主传信给朕,目的只有两个,一,留她外孙女一命;二,说洗髓易经丹在她手上,她可以将两个夏雪竹合二为一。老祖宗你看那,这两条哪条也跟您没多大关系不是?再说了,她是卿家家主,您是卿家老祖宗,这都是卿家的事儿,朕便想着也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打扰您不是。”
“打扰老身?恐怕是担心老身打扰了你们的交易吧?”
“没有交易!绝对没有交易!”锦丰漾急急解释。
老祖宗一抬手打断了他,又退后一步才道,“有没有交易,老身并不感兴趣。之所以把这事点破也不是为了逼皇上向老身袒露什么。老身只想告诉皇上,阿宛能把两个夏雪竹合二为一的确不假,但她为的可是君!无!安!”
锦丰漾表情一怔,老祖宗又靠近一步回来了,“而如果是老身做呢?那么老身自然为的是皇上!”
“哦,老祖宗也能做?怎么做?”
“只要洗髓易经丹在手。”
“然后呢?”
“两个夏雪竹合二为一,说到底是意识合二为一,那么身体呢?要用哪具?他们自然会选原主的。可是皇上,如果我们选了雪儿姑娘的呢?”老祖宗一拍锦丰漾的心口位置,“我们既然能封了夏雪竹的记忆一回,那么这第二回岂不是更熟练?”
锦丰漾的眼睛里明显蹿上了激动。
“皇上?”
“好,朕听老祖宗的吩咐!”
……
半山腰上俨然一片坟场,不远处就是刚刚立起的卿之仪的墓碑,夏雪竹和雪儿第一次情感热烈地抱在了一起
。因为实在是感觉这里阴风习习啊。
其实她们最初的念头是想抱君无安来着,但没办法抱。因为君无安要听卿阿宛的指示到雪地上画阵法的图案。
卿阿宛说要保持图案的完整,于是君无安纵身到了半空,然后按着卿阿宛的指示先画了一个五角星,然后它的外面画圆。圆的外面再是一个五角星,五角星的外面再是一个圆。如此重复七次,图案画完了。
夏雪竹和雪儿对看一眼,有点像现代塔罗牌图案的意思。
“外婆,这个,呃,阵?的作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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