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告诉你我会开公司,只是你那时候不在意罢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
段北庭默了一会,说:“运儿,半年前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救你,但沈慧只有我。”
半年前所有人都会救我,但他不会。
半年前所有人都不会救沈慧,但他会。
倒也是,倘若段北庭不救沈慧那她现在应该是自己被自己作死了,的确是段北庭给的她新生,我哦了一声问:“清辞在段家吗?”
以前我连给儿子亲手送生日礼物的机会都没有,顶多在门口远远的遥望一下段家,就连宋靳都说段家长辈在我不适合进去。
以前我想进段家的时候他始终没有成全我,现在我不愿进的时候他却带了我回段家。
人不就是犯贱吗?!
段北庭见我忽视他的话,他沉下脸沉默了半晌才说:“从昨天见面后你一直没有质问我曾经的事,一直都是以一副不在意的姿态面对我,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淡淡的,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轻言的回答,你是想要我怎么办?”
我是懒的质问,我斜他一眼默然,头晕沉沉的索性裹着被子躺下提醒他说:“现在是寒假,清辞应该也不会去别的地方,明天记得早点喊我,我想见一见清辞,我已经半年没见他了。”
我很想段郁年,很想很想。
大概是我的态度惹的段北庭爆发,他直接将我连着被子一起给扔在地上,我怔了怔说:“如若你不愿意我待在段家我可以马上离开,等明天早上的时候我派人来接孩子。”
段北庭蹲着身子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的目光迎上他的,他的视线紧紧的锁定着我,他的眸心里是堆积的狂风暴雨以及阴糜,他冷冷的问:“你有点像我讨厌的那个男人是指我吗?那个令你感到寒碜的人也是指我吗?时运你胆子真大,竟敢给我在外面找野男人,你以为我们两人的婚姻算什么?一张纸吗?”
在酒吧的那个人是他。
难怪很像,的确是我喝醉了。
我无惧的望着段北庭,好笑的说:“你别自欺欺人了,也别哄着我玩了。如若我当初签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没有过法律程序,段家会将企业的股份转给你?没有段家的股份你会同意自己的公司融资?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太好骗了?”
段北庭一怔,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的时候萧九月就说你要继承段家,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但我没有选择质问你甚至觉得怀了孕能忍一口气算一口气,只是我压根就没想到你会像五年前那般再次选择沈慧……你选择她也没有错,毕竟那个时候我们在法律的关系上早就已经不是夫妻了。”
我很佩服自己,面对他姑且算的上镇定。
闻言段北庭的眼角有微微的湿润,他低声问:“运儿,在你知道兜兜离开的时候难过吗?”
兜兜早已经不是他口中的兜兜。
她叫时卿,小名以寒。
我故意戳着他的心窝子问:“我为什么要难过?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再说又是因为你的原因导致的,我凭什么难过?”
段北庭忽而将我搂进他坚硬的胸膛里,我抵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澎湃压抑的情绪,他哑声道:“运儿,以前的事是我的不对。”
然后呢?
他说:“原谅我好吗?”
我伸手悄悄的捂住心脏的位置,语气平静轻柔道:“段北庭,你是清辞的父亲,所以我祝你以后的路鲜花常盛开,愿你仰望星空,愿你遇到这样的一个妻子,你要的她都能给你,哪怕是门当户对亦或者是乱世春秋。”
我心里默念他孤苦无依一辈子。
段北庭松开我,眸心炯深的盯着我,他沉默半晌才喃喃的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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