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鼎城内,认识舒沄他们的人其实并不多的。
除了当初那城门之下的几个守城官兵外,大约也就只有那郑家的一行人们了。可就是这么一点人,却是在这鼎城内硬生生地把舒沄的名气给炒了起来,让他们本想安静地在鼎城内生活的打算彻底地生出了变化来。
“为了以防万一,以后我就叫你的沄娘了”偃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对着舒沄说道:“我们就是姓张的行商手下的人,来鼎城就是等着他来的知道了吗?”
舒沄赶紧点头:“那,偃师,我要怎么称呼你啊?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啊?”
这话一出,倒似乎是问住了偃师。
只见偃师的表情顿时僵了僵,顿了几息之后,这才说道:“我是你小舅!你记住这一点就行了我也姓张,那张姓行商就是我们本家的叔叔”
舒沄在脑子里捋了一下关系之后,赶紧点头,然后便有些好奇地对着偃师问了一句:“偃师能问一下,你到底姓什么吗?就姓偃吗?”
偃师斜着目光朝着舒沄瞥了眼,却是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直接示意了舒沄上了马车之后,一行人便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此刻的鼎城城门之下,出城的人倒是不多,所以舒沄他们几乎没有耗费多少的时间便走出了城门。
只是,才出了城门一会儿,便有守城的官兵们高声警告道:“申时正便关城门,你们这些出城的人,可要记清楚了时间,莫要误了时间才进城,到时候,这城门可不是为了你们而打开的!”
不少百姓们赶紧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便离开了。
城门之外连着无数的建筑群,大多数都是依附着鼎城而建成的小村落式的木屋,基本上是各种不适合在鼎城城内做生意的店铺。而依附着这些店铺再建的那些屋子,便是一些民居,里面都住着一些曾经的流民,或者是一些附近的农户平民们,倒是一派安宁的气氛。
马车沿着大道一路远去,在最终走出了这片村落之后,却是又折返了个方向,绕着鼎城的城墙走了段路,这才在一块大石头前遇上了一个穿着灰色衣袍,正戴着斗笠在清理鱼篓子的汉子。
舒沄靠在车窗旁,朝着那个汉子打量了两眼,正想问问吉旸他们这停下来是要做什么,便是看着那个汉子抬眼朝着他们的方向望来,刚刚还冷漠的目光顿时便亮了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便把鱼篓子给背到了背上,然后高声说道:“我们落脚的地方就在前面”
说完,也不等吉旸他们回应什么,那个汉子便抬脚朝着前方的一片黑漆漆的屋舍走去。
“那就是护送的人吗?”舒沄感觉到马车又再次移动了起来,忍不住对着吉旸问了一句,“也是温公子的人?我怎么好像没有见过?”
“应该是的!”吉旸却是肯定地对着舒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偃师大人刚刚确认过了。”
舒沄哦了一声,这才有些好奇地朝着前方望去,脑子里却是在想象着,那坚持到了现在的两个染了疫病的人现在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马车大约也就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又再次停了下来,舒沄从马车跳下之后见到的便是几间荒废了的屋子。只见那屋墙上都趴上了不少的藤蔓杂草,有两间屋墙都垮掉了大半。
“偃师舒素医大人,他们就在里面了!”带着舒沄他们过来的那个汉子此刻已经把斗笠给摘了下来,站在一间还算完好的屋子前,对着他们指了指,然后便直接跨进了屋内,对着跟上来的舒沄与偃师说道:“他们两人一直到现在都是照着舒素医您开的那方子的药喝着的一个时辰前,有一人的情况似乎更好转了些”
舒沄闻言,顿时有些惊喜而紧张地点了点头,倒是迫不及待地跟着进了屋子,一眼便瞧见了正被安顿着半靠在墙角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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