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门而出,一边跑一边喊,“我不走!我不搬家!”
常欢离心中一沉,赶忙爬起来追赶常青山。
于是就有了刚刚出现的那一幕。
医生听了常欢离的描述,语气也有些沉重,“你爷爷脑里的淤血块并没有完全清除,这样看来,你爷爷还没有完全清醒,病情随时会反复,这样吧,你们明天再来,明天他再清醒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
常欢离听了略略有些难过,只急切地问医生,“那我爷爷有完全康复的可能吗?”
“完全康复是有可能的,但是你们也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还是那套古板老旧的说辞。
常欢离心下一沉,下意识地看向了封靳言,见他也是双眉紧蹙,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那我们明天再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从医院出来之后,她和封靳言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很压抑。
封靳言周身的气场似乎变了。
常欢离只道他是因为爷爷的病情同样在担心,没有想太多。
她以为只要爷爷的病还有希望,她这看似小说一般的人生就可以回归平静。
她不知道,从今天往后,她的生活才算真正开始。
她一生都在为过上平静普通的生活而努力,然而却还是一不小心就把它过成了传奇。
第二天医生一大清早就打来了电话,常欢离心下却没有了昨天的兴奋,坐在封靳言的车里,两人也是相对沉默。
常欢离心情复杂,封靳言同样五味杂陈。
两人各怀心事,到了医院见到常青山的时候,常欢离就扯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甜甜地对常青山笑,“爷爷,昨天我不是说我已经结婚了吗,你看,就是他。”
常青山慈爱地点了点头,“小离这段时间真是承蒙你照顾了,看你们好,我也开心。”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封靳言的腿上。
封靳言注意到他落在他腿上的眼神,心下有淡淡的不悦,但最终还是微笑着说,“爷爷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嗯,”常青山点头,他看出来封靳言腿受伤的时间并不久,约摸着还有的就,就走到了封靳言的身前,向他伸出了他苍老的手,“来,孩子,把手给我,趁着我还清醒的时候。”
封靳言其实是有一些抗拒的,但念在他是一个生病的老人还是自己的爷爷,而且他心底也还是存了一丝的希望的,就乖乖地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
常青山捏着他的腕把了一会儿,又拍了拍他的膝下,看了看他的膝跳反应,随后他捏了捏他大腿上的一个穴位,问他,“有感觉吗?”
封靳言微微皱眉,“没有。”
他的手换了一个穴位,又问,“有感觉吗?”
“没有。”
他前前后后按了好多穴位,并且一一问他有没有感觉。
越到最后,封靳言的脸就越黑,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两个字,“没有。”
他不喜欢这种有了一丝丝的希望最后再次一点点绝望的感觉。
常青山摁完了穴位,眉头微皱,径自坐回了床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常欢离有点着急,出言询问道,“爷爷,怎么样?”
常青山严肃的脸这时忽然笑了,说,“还有救。”
“真的?!”常欢离开心地几乎跳起来了。
“嗯。”常青山也微笑点头。
封靳言听到他说有救,心脏也忽的一跳。
随即他看到常欢离惊喜的表情,不知为何心底有些闷闷的,果然,她也很介意他是残废吗?所以现在听说他的腿能够治好才这么开心。
常欢离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心下还在暗自为他高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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