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迟了些,却也显得很公正,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没有权利抱怨命运。
保安的身体终于散了架,骨头带着干枯的皮ròu七零八落的掉到地上,菜刀‘叮铛’一声落下。
“终于死透了,嘿嘿。”我故作轻松地笑笑。
“刚才路过卖体育器材的货柜时,忘了拿几样防身的东西,这菜刀还不错,你带上吧。”
我听从他的指挥,把菜刀从脓液中拾起,用纸擦拭干净,虽然锈得厉害,但有利器握在手里,在空中虚劈了几下,倒也觉得有所恃仗,胆气为之一壮。
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时间显示竟然还是凌晨五点二十分,我惊讶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有人发艳图给你吗?”雷雨扬问。
“时间——,时间停止了,我们恐怕要在这里呆到老死了。”我把手机递到他眼前。
“不至于吧,也许是手机坏掉了。”雷雨扬把脑袋凑近。
“看看你的,如果也一样的话,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两只手机放到一块,我失望地发现,时间相同。
困境
雷雨扬两眼盯着电话屏幕看了足足两分钟,确定时钟不肯往前走之后,长叹一声。
“太阳不会出来了,天不会亮了。”
“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孙大圣,牛魔王,蜘蛛侠,你们当中谁有空的话请帮帮忙,救我一命,事成之后必有重谢。”我对着眼前无尽的黑暗大声喊叫,心中满是绝望。
“哈哈,你省点力气吧。”雷雨扬乐不可支,“我们去探险,看看前面那些黑暗的地方藏着什么玩艺儿。”
“我饿,如果有一包还没变质的火腿肠或者牛ròu干就好了。”
“恐怕只有酒可以下肚,别的东西应该全烂了。”
“喝高度白酒能维持生命吗?”我问。
“恐怕不能。我现在已经口渴得要命。”
“把酒给我。”
“现在想喝了?”雷雨扬递来酒瓶。
我举起瓶子,把嘴凑近,狂饮了几大口。
烧灼的感觉沿着口腔往下,流过喉咙,到了胃里,除了辛辣和苦涩,什么味道也没有品尝到。
我终于明白了,这是自找苦吃。
那些成功人士之所以喜欢在宴席里劝人喝酒,据我猜测大概是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想喝这玩艺儿,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把他人身体弄坏,还有一个不方便提及的愿望——让他人出丑,这其实是饮酒的最下等境界,偏偏有很多人乐此不疲,并且在神州大地形成风气、广为流行,真不知道他们脑子是怎么回事。
许多小民也学着凑这样的热闹,其结果不外乎灌了满腹劣质勾兑酒,第二天醒来头疼yù裂。
“我想把这酒当作火种,试试看能不能把这家超市烧掉。把你的打火机借来用一下。”我心生一计。
“烧吧,我赞成并且支持你。”雷雨扬说。
我小心翼翼的把一片纸用酒浸湿,贴在瓶子上,然后点燃,朝前方的无比深沉的黑暗使劲扔去。
瓶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结实,落到地上之后没有摔碎,里面的酒缓缓流出,然后被引燃,沿着地面向四面蔓延,渐渐烧到了比较易燃的货物。
看来运气不错,在一片黑暗中,竟然把酒瓶子扔到了放置各种卫生纸的货架下面,火势迅速壮大,照亮了方圆几十米内的空间。
“如果没地方可逃的话,咱们很可能会被烧死。”雷雨扬说。
“死就死吧。”我叹息。
眼下我最为忧心如焚的就是自己成为鬼之后,可千万别像那位冯老板一样浑身黑乎乎的,保持一个基本完整的面貌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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