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点,毕竟你我在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受过相同内容的教育。”
“我不是个好学生,政治课本里的内容早已经差不多忘记干净了,唯一还有一丁点印象的就是关于剩余价值的说法,因为这部分内容与现实生活有些关系,从这里我弄明白了一些事,我大致算清楚哥哥和姐姐在工厂所付出的艰苦劳动被充分榨取后所得到的是怎样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工资,报酬。”
“咱们谈点别的吧,继续说下去你会生气的,你会觉得不公平,会认为自己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还会为自己没有机会成为既得利益者当中的一员而感到恼怒。”
“目前我仍然保持着镇定,并未发火,我认为未来并不会变得更好,因为不抱希望,所以也谈不上失望,与此同时,我对自己没有任何希望和可能xìng当上元首或者州长这一事实本身并不介意,生活就是这样,除了进入主流社会和精英阶层之外,还有许多可供奋斗的领域,比如开个小店或者加入黑社会,比如做苦力、当建筑工人、做鸭子,运气足够好的话,甚至可能有机会进入外资企业,欢天喜地的接受资本家的剥削和压迫,只因为这里能得到更多的收入,并且不用跟某个站在劳动者对立面的所谓工会打任何jiāo道。”
“据我所知,你的经济状况挺好,似乎不应该做愤青或者持不同政见者。”
“哇,这种说法太吓人了,持不同政见者,我配不上这样的称谓,留给别人吧,我可不愿坐牢。”
“我宁愿在监狱里蹲一百年,也不想被绑在这里。”雷雨扬chā嘴。
“当然,我宁可被qiāng毙,也胜过被这个死胖子折磨至死。”法医说。
“咱们还有希望吗?”我看着雷雨扬,我对他仍然抱有信心,他常常会在某个时候露出惊艳无比的一手,如同传说中那些深藏不露、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有多大能耐的少年高手。
“只有等待,尽可能长久拖下去,支撑住,或许奇迹会出现。”雷雨扬用极不自信的语调说。
“什么样的奇迹?才能让我们逃得xìng命。”法医问。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虽然目前处境艰难,生命危在旦夕,但谁也说不准老天爷会如何安排,或许就在今天,死胖子就会心脏病突发挂掉,或者天降陨石,正好把这里的院墙砸倒一片,人们来看热闹或者寻宝,我们就得救啦。或者突然来个强力龙卷风或者九级地震,总而言之,任何时候都是有希望的,千万别轻言放弃。”雷雨扬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我和吕师师转头,咬住吸管喝啤酒,不想再理睬雷的胡说八道。
“酒有点酸味,大概过期了。”法医说。
“死胖子,拿垃圾给我们吃。”我小声骂。
“哥们,你怎么样了?还能挺住吗?”法医问雷。
“不说话的时候就疼得不行,你们还是让我说吧。”
“好的,你接着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帮我看看这根钉子是否生锈?”雷雨扬说。
“生锈与否有什么关系?”我感到困惑。
“我担心会患破伤风。”
我转过头,仔细察看了一番,从钉子尾部的光洁度来看,可以确定这是一只保管得很好的钉子,估计刺入雷体内的那一段也不会锈蚀。
“没有生锈的迹象。”我据实相告。
“这我就放心啦。”
“我认为你目前需要担心的不是这个,不是破伤风和感染,而是如何逃走,并且我认为你能够用牙齿舌头与面部之间的配合把钉子弄掉。”法医说。
“好吧,我试试看。照你说的那样做,会很疼吗?”雷雨扬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知道你是否会很疼,嘴和皮肤是你的,自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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