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到老人面前,笑着说:“老头,我说到做到,顺便把隔壁那些田也刨了,你回去也好跟邻居吹嘘。”
然而,老人却是笑着摇摇头,又将手指向旁边更远的地方:“喏,从那沟渠边开始,到林子的尽头,这一片方方正正的地都是我家的。”
“啥玩意儿?”
罗信吓得跳了起来,强忍着将老人糊到槐树上的冲动,他硬着脖子说:“老头你不讲理啊,我才吃你多少东西,刨这两亩地你早就赚回来了!”
尽管罗信激动得脖子都红了,老人仍旧笑容恬淡,仿佛罗信就是他家娃儿一般。
“年轻人,刚才可是你说把我的地都刨了。”
“你这地至少有百来亩,你一人半年都刨不过来,肯定是消遣我!”
结果老人说了一句让他喷血的说:“你这小伙真实在,老汉是观察田地来着,又没说是自己来耙地。”
他又说:“年轻人,你不是要反悔吧?”
“耶呵,你告诉你,别激我,当心把你扇到河对岸去。”
“你若想反悔,老汉也无能为力,毕竟你拳头比我的头还大呢。”
罗信一脸郁闷地啐了一口痰,对着老人竖起大拇指:“你牛,硬生生地坑了我一把。不过没事,不就是百来亩地么,信哥我有的是力气!”
罗信也是个狠人,眼下就当是被“碰瓷”了,当即操起铁耙子,继续奋力刨地!
一时间尘土飞扬,他就好似那不知道疲惫的器械,一下子把所有气力都用上了,每一次老人走过来视察的时候,他都是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他。
老人脸皮也够厚,背负双手老神在在地杵着,仍旧笑眯眯地看着罗信。
罗信是越刨越用力,这时候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他手中的铁耙子打在石头上,顿时断了两根,同时木头把柄也因此折断。
眼见如此,罗信终于一甩汗珠,他对着老人说:“不是我耍赖啊,是这玩意儿不经用。”
说着,他提着破靶子,转身就要走。
其实,刚才罗信是故意打在石头上的,另外,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这铁耙子上面有一个明显的“高”字,罗信认为凭借这个农具应该也能进高老庄。
老人也抬头看了看偏斜的落日,点头说:“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庄吧?”
“我们?”
“对啊,你干了半天的活,这晚饭我总要管饱吧?”
“哎哟,您老可真是好人呐!”罗信随手就将破农具扔了,当即腆着脸,十几个马屁怕了过去,老人乐呵得不行。
“瞧您这精神面貌,和那墙上的神明如出一辙啊,挂相!”罗信大拇指使劲地摇,“再看您这一乐呵,多慈祥。”
老人拍了罗信一肩膀,笑着说:“你这马屁拍得老汉舒坦,晚上请你吃酒!”
很快,两人就上了路,朝着高老庄走去。
一来二往,彼此也就熟络了。老人姓杨,罗信称呼他为“老杨头”;老杨头则是顺了罗信的意,喊他“信儿哥”。
有老杨头在边上,守门的人连上来盘问都省了,直接放行,倒是让罗信对老杨头的身份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跟着老杨头绕了一些路,最后进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门。
这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有木屋五间,院子还挺大,开垦了一小块地,上面种了一些蔬菜。
进了屋,老杨头就坐在了榻上,笑嘻嘻地看着罗信。
这个时代没有桌椅,富贵人家吃饭在榻上放矮桌,而像云栈洞那些贱民不是蹲着,就是一屁墩坐在阴凉的地方,啃食着粗糙的馍馍或者干饼。
有了之前的经验,一看到老杨头这个色眯眯的表情,罗信知道自己又被“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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