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侯人一本正经:“制度是用来遵守,而不是破坏的!如果大禹王胆敢破坏禅让制,那么,无论他功高盖世,日后也必将遗臭万年!你想,大禹王愿意如此吧?”
委蛇狐疑:“得了吧,小子。华夏的历史上又不是一直都是禅让制。你得知道,黄帝登基后,便是他的孙子登基,孙子之后,是其他子孙,传了几万年,到尧帝,才变成了禅让制。我可没发现黄帝怎么就遗臭万年了!事实上,他可是你们中原人尊敬的共祖级人物……”
“正因为是共祖,所以,每个登基者都可以攀附是他的子嗣,也就谈不上谋权篡位了!可是,大禹王还没资格成为共祖!”
凫风初蕾暗暗点头,这倒是实话。
看来,涂山侯人要登上王者之位,的确是没什么可能。
委蛇却不以为然:“其实,无论是西南还是中原,都讲究成王败寇!只要你成了王者,那么,就没人管你这王位是怎么来的。人民善忘,而且,人民只在乎谁能让他们吃饱饭,享和平,至于谁做王者谁不做王者,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好吗?要是大禹王无心培养你做王者,能让你和那么多强大部族的姑娘联姻?”
“就连你这怪蛇都看出大禹王的意图了,你说,大费父子会看不出吗?只怕天下人现在都在议论纷纷,认为大禹王存了私心,想要把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了!唉,若是这股流言蜚语弥散开去,你说怎么办?只怕大禹王还活着,就会名誉扫地了……”
委蛇一怔,讪讪地:“这话题实在是太敏感,涂山小子,我们换个话题。”
涂山侯人大笑:“没事没事,大禹王自己其实也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唉……”他长长地一声叹息,眉头微微皱起,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委蛇急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所以,大禹王为了安天下人之心,可能不会再让我娶那些部族的姑娘了,哈哈哈,你看我好惨,明明到手的艳福,也即将溜之大吉了……”
他嘴里嚷嚷“我好惨”,可面上却一片喜气洋洋。
委蛇问:“果真?”
“千真万确!”
他大声宣布:“所以呢,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们,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天穆之野。”
“这……”
“与其呆在阳城和大费父子勾心斗角,不如用双脚去丈量这个世界,再说,大禹王前几天不是生病了吗?云华夫人说,他这病虽不至于马上要命,可是,却也只是煎熬日子而已,最多还有三五年,他便再也没法熬下去了,如果能寻到不死药,我也可以给他一份,毕竟,他是我的父亲嘛……”
“你还真以为有不死药?”
“就算没有,也可以去天穆之野欣赏欣赏《九韶》的原曲嘛。”
他笑嘻嘻的看一眼那间小屋:“哈哈哈,而且累了倦了,还有你们这个神奇小屋可以休憩一下,这么好的条件,我要不去,那就真是傻瓜了……”
“可是,涂山小子,已经有百里大人和我们同行了,你再一起就很不方便了……”
他一瞪眼:“哪里就不方便了?就因为百里大人和你们一起,才更有到达天穆之野的可能。你以为我不知道?百里大人不会做无聊的事情,既然他都肯一起去,就证明天穆之野真的存在!所以,我非去不可,去了才能得到真正的《九辩》,也才能亲眼所见盛大的《九韶》天然演出……”
他兴致勃勃,“我是非去不可!实不相瞒,我早已准备好了上路的装备,你们这次休想撇下我单独跑掉了。”
委蛇目瞪口呆。
他转向一直没有做声的凫风初蕾,笑道:“凫风初蕾,你该不会不让我一起上路吧?”
凫风初蕾叹道:“通往天穆之野的路并不属于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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