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一闪而过的源码,苦笑一声,别说三个月,以这病毒的复杂程度,只怕三年也没法制造出解药。
三个月后怎么办?
拿不出解药怎么办?
难道到时候自己这个死神要和颛顼的妻子自己名义上的侄儿媳妇大打出手?
如此,岂不遗羞天下?
死神的名号只怕再也混不下去了。
他当然不是怕了女禄,可是,要对付女禄也真的不容易。
至少,目前为止,他想不出到底如何才能摆脱女禄。
他只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这事儿不关女禄的事,按理说,她还应该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赶紧杀了颛顼和别的女人生的那小丫头泄愤才对!可为何事情完全相反了?
当初,她不就是因为妒忌颛顼和别的女人生儿子才一怒之下大开杀戒的吗?
为何这一次,她转性了?
她拼命保护那小丫头干什么?
女禄莫非真的疯了?
女王的演讲早已完毕。
狂欢也已经完毕。
西方的天空也慢慢地暗沉下来。
夕阳早已隐匿,夜色慢慢降临。
巡游结束之后的马车,护卫队,随扈的上万人,正慢慢地往九黎碉楼的方向回去。
从那以后,九黎碉楼就是炎黄帝国的正式皇宫,而女王本人,则相当长一段时间要在那里办公,并接见群臣。
百姓,正潮水一般往外退却,他们看了一场热闹,见识了新王的真面目,兴高采烈地谈笑风生着回去。
诸侯们也兴致勃勃,各自回到自己的府邸。
只有女王和她的亲随,踩着月光不疾不徐地前行。
那一晚,月色很大很圆,就像是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
凫风初蕾抬起头,凝视圆月,肉眼能看到里面涌动的黑影,隐隐地,那是一颗桂花树和砍树的吴刚。
嫦娥和那只小兔子何在?
他们已经迷失在了不周山之战的星母毁灭里里还是一直孤寂地呆在月球上?
晚风掠过面庞,山林中的花香若隐若现,九黎的夜色前所未有的浪漫,温柔,旖旎。
她的心情,也轻松得出奇。
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方才登上这个万王之王的宝座,是不是最终听到那如雷般的掌声才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欣慰?
一路前行,她隐隐觉得有一双跟随的目光。
那是一双温柔,和软,充满了怜悯,关切和悲哀的眼光。
她不知道这目光的主人是谁,可是,她分明察觉,这目光没有任何的恶意,不但没有恶意,反而有许多关切之情。
就像前几天,那神秘莫测为自己驱赶走死神的力量。
她看不见他们的争斗,可是,她知道,那是暗中帮助自己的人。
现在,她几乎已经肯定,那神秘的援手,便是这一路追随的目光的主人。
只是,明明满是好意,却为何不现身相见?
她甚至直觉,那是一个女性。
唯有女性才会有如此温柔怜悯的眼光。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娘娘,是你吗?是你来看我吗?”
夜色无声。
“娘娘,你一直暗中帮助我吗?谢谢你呀。”
夜色还是无声。
她没有再开口了。
她很感激。
可是,女禄娘娘怎么会离开夜的王国呢?再说,女禄娘娘要是来了,为何不现身呢?
她想来想去,除了女禄娘娘,再也没有从别的任何人身上感受过这样的温情脉脉了。
就如这段时间在九黎的每一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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