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感觉不到外界的温度,又是一宿未眠,寂静的屋内传来一声轻轻叹气。不知不觉她又进入了沉思。她也知道这般对身子不好,可自己仍是控制不住自己。
罢了,硬是强逼着自己去休息,也是适得其反。
将身上的斗篷拉平,打开房门。还未晨起,天色渐暗。她无声的走出了惜婉阁,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沁雪阁。这里还是一片安静。不知玉锦这丫头回去了吗?
轻轻推开房门,屋里面传来一声连绵的轻鼾声。也只有这种时候,舞萱苼才能会意的轻笑出声吧。
“你是何人?”她还未踏出一步,身后四面八方提着剑将舞萱苼围住了。她的手还放在门框上。果真她这个二哥是真心疼玉锦丫头的。派过来保护她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的步伐已经足够轻了。
一只手将斗篷拉的更低。她回来的消息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另只手则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背对着身子亮出来。他们自然认得这个令牌,是舞国调动暗军的令牌。是昨夜舞清扬特意留给舞萱苼的,就是为了避免此时的尴尬。
他们有些迟疑的左顾右盼,是在怀疑令牌的真假性还是以为自己偷得?
“有何异议,找你们主子询问清楚。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低沉的声线,确保掩盖了原有的声音。
最前方的暗军一记眼神过去,身后面两个人消失在原地,剩下的人隐身在各个地方,虽是走了,但还是十分警惕她的一举一动。
舞萱苼收起令牌,走进去顺手将门给关了。
缓缓走过去,玉锦还是那副单纯无害的模样,沉睡在睡梦中。坐在床沿边,沉睡的玉锦似乎被舞萱苼身上的寒气给冻得往后缩了一下。而她伸出想要撩起她碎发的手也默默收回了。
心中默念着,锦儿,在这深宫中,也只有你待在我身边了。把你交给二哥,是我最放心的了。以后也只有二哥能陪着你了。
玉锦梦中,皇姐还勾着笑给自己夹着菜,她真的好开心。又回到了皇姐在身边的时候。但下一刻,皇姐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言不发的转头离去。她慌忙的丢下一切想要追上去,可怎么都追不上。
舞萱苼占据了玉锦整个童年时光,舞萱苼的重要性甚至是超越了她父王的位置。舞萱苼宠着玉锦,像姐妹更像是母女。
失去皇姐的玉锦很快就清醒了,睁大着恐惧的眼眸,泪水从眼眶中缓缓流下。等到她彻底清醒时,她床边的温度早已变得寒冷了。
玉锦使劲擦干眼角的眼泪,胡乱的将衣服披在身上。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玉锦正在为那个恶梦而忧伤,更是因为昨夜到沁雪阁中,得知一文也随着汐儿妹妹离开了,现在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她怎么对得起皇姐啊。
此时,舞萱苼已经来到了龙心殿中,在慢慢悠闲的品茶等着舞清扬下早朝归来。
泛白的指尖细细的描绘着茶杯的润泽,在梨苑品过烔黎前辈的茶,烔黎前辈喜好喝酒,近乎是无酒不欢。那时还没想到梨苑中还有余下的上好的茶叶。那茶苦大于甜,就算是后味亦是涩苦无比,只要慢慢饮下去,就会发现它的甘甜是隐藏的。而龙心殿上的茶后味则是清甜的,意外的想喝烔黎前辈的茶。
仍旧是血红斗篷,改变的不止是那面目,更是身上压抑沉迷的气息。以前的舞萱苼,是一把刚刚出窍的利剑,而现在则是一把饱经风霜,即将被重新开启的血剑。磨砺如此,尝尽了世间中百味的痛后,现在的舞萱苼更有资格成为心中的那个强者。
龙心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舞清扬甚是愤怒的进来。
是被那个突然冒起苗头的左党给气着了吧。
“二哥,喝些茶消消气。”顺手又斟了一杯清茶递过去。舞清扬微微收敛了一丝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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