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秘录面呈君上,你领命吧!”
言着,将竹简和螭龙佩信物一并递过去。
“遵命!”田九战战兢兢接过竹简和玉佩。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太子对他有大恩,故当初他才归顺太子,且成为他心腹。他自问以太子绝密信物为鉴,去送一份手信,那是万死不辞的,面前公子既知他与太子关系,又何须用窈窈来要挟,他不懂……
然,他又极不期待地听白裳青年说出了那话:“待你完成任务,窈窈便能与你重逢,我知你与这窈窈亲如家人,你也不想她陨落尘土吧。”
他心中“咚”一声闷响,感慨:此白裳青年果然用窈窈来要挟!
他立即哀求道:“公子请慈悲,要老奴送信有太子信物在前,老奴是万死不辞,只求公子高抬贵手,万不要加害窈窈,我们魅于世间寻一同类何其不易,况我与窈窈相依为命,自结缘以来,早成挚友,相互照拂多年,老奴岂可因自身连累她,她何其无辜啊……”
云梦君冷漠地道:“少啰嗦,你即刻启程!”随手甩出一张地图丢在他眼前,“你先依此图遁出眼下困地,再沿上面指引,全速前进去往临淄,送完信,你东去即墨,便能与窈窈重逢。”
“是。”田九知道再多说也是自讨无趣,点点头,转身离去。
石室里瞬间只剩下了云梦君一人,当然,还有他肩上驮着的红披风包袱及其中之窈窈。他取下包袱,打一串手印在上面,包袱缩小下去,变成巴掌大,被他栓在了腰间。做完这些,他自怀中又取出一根黄符带子,恰是之前从那绿眼白肉怪物尾端拽下的鱼火客的手段,他劈手一撕,截下一小段塞入怀中收好,将剩余之长长一大条捏于手中,咚咚咚踩石阶往下走了去。
到石塔第一层“龙门跳”,他靠近一窗口,将长长的黄符带子栓在一油灯底座下,伸手,自怀中摸出一白玉瓶子,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均匀涂抹在黄符带子上,立时,粉末渗入黄符带子,发出莹莹的刺眼白芒。
他伸手一抛,将黄符带子自窗口飘出,就好像在石塔外面立起一杆刺目的旗帜,显是为了作一个醒目的记号,引起某人的注意。
做完这些,他看一眼那飘荡在窗外的长长黄符带子,盯着它闪闪的刺目白芒,喃喃道:“也不知我那笨徒弟能不能瞧见我留下的集结记号,时间来不及了,不等了,赶紧去找小鱼儿,看来,这小妮子比她师弟强多了……”
他再不迟疑,转身走出石塔,大袖一挥,身后那厚重的石塔双门被一阵裹挟的风势自动带上,而他自怀中掏出方才截下的一小段黄符带子,打了个符咒上去,一时游目四顾,仿若是在辨别一个方向,须臾,他郑重点了点头,接着纵身一跃,遁入涛涛暗河水,潜游了下去。
暗河下,他伸手自怀中掏出一黄符,化作一避水面具罩上,寻了一个方向快速遁去。
不多时,他又一跃跳出了水面,无声地游到岸边,起身,他远远瞧见视线里隐隐出现一个大开的溶洞口。
小心翼翼渡到岸边,他并不着急去探那溶洞,而是左右观看起来。
眼下之江河显是自先前暗河延伸的同一河体,只是没有了顶端岩壁隧道,袒露在了天穹之下,他抬头看看天色,估摸着怕过了寅时,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焦急,摇摇头,于昏暗中又朝江河之远处望去,光线不明,并不能看远,眺望了一会儿,他放弃了,转身朝溶洞移近去。
还没走近,就听见溶洞里一阵嬉笑之音,霎时脸上露出喜悦神色。
“哈,小鱼儿,你果是在此!不错不错,居然入了‘宗祀坛’,看样子的确比你那笨师弟强多了。”心中虽这样想着,但他忽然眉头一皱,嘀咕起来,“咦,里面是什么声音,这妮子,莫不是下山一段时间闹起情情爱爱的事情来了,那可不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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