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暖暖这次的福主离我家的杂货铺不远,甚至于在到了福主家时我便开始感慨,这世界怎么就这么小呢??没错,我认识这家的福主。
是个单身的中年女人,姓周,平时见了面打个招呼,我便叫她周姨。她的小女儿也不过才十二岁,叫彤彤。听人偶尔说起,周姨年轻时候的那男人酗酒,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甚至动手打人,周姨也是刚烈,早早地和丈夫离了婚,只是一个单身的女人,又是自个儿一个人抚养女儿,一年到头到处做工,也是辛苦。
也有好几个月没见周姨了,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眼眶通红分明是哭了许久的模样,颧骨高耸竟是瘦了许多,很是狼狈,丝毫不像是那平日里刚毅强势的女人。
周姨瞧见我也有一瞬的错愕,半晌,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嘶哑着嗓子说道:“小然啊挺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变得挺多,你们俩进来说吧。”
我应一声,自然是变了许多,我不着痕迹低下头瞧了一眼自个儿黑色的及膝连衣裙,这种暗黑系是以前不会穿的,只是现在却喘的十分自然,即便是气质都已经偏向了这种色系。
进了门,我愕然在客厅瞧见了一个灵位,供奉的竟然是周姨的女儿。
结合方才周姨的种种反应,我蓦然反应了过来,怕是周姨家的女儿除了什么意外,看来周姨这段时间也不好过,我不由对这个女人多了几分心疼。
风暖暖没有摘下鸭舌帽,低着头,轻声问道:“您现在可以说了?需要我做什么?”
我挑眉,没做声,这事情倒是神秘,风暖暖居然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了。
周姨让我们坐在沙发上,自个儿去泡了壶茶来,虽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这招待客人还真是周道,也看得出周姨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
倒完了茶,周姨坐在我们对面,面色灰暗,只是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了墙上的钟表,遂又说道:“时间快到了。”
这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什么时间快到了??只是周姨没再说下去,反倒是看向了我,试图和善可却还是很苦涩的笑了笑:“小然啊,不然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怕你”
我暗暗无奈,难不成周姨是怕吓着了我不成??唇角牵起了一抹无奈笑意,轻声道:“我是和暖暖一起来的,周姨放心,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我暗示性的对周姨眨了眨眼,试图让她意识到我不是来凑热闹的,而是真的帮得上忙。
毕竟我也不是当年那个战五渣了,纯阴命和至阴体像是开了外挂,我的修为直线上升,再加上平日里也努力修了法,至少不会太过狼狈。
回想起刚修道的我,简直是不情不愿都是被逼迫的,与现在截然不同。
周姨见状大抵也明白了什么,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偶尔与我攀谈几句,问问近况之类,这一来一去就问道了我爸身上,道:“小然啊,我看你们家店都关了,老萧还跟你一起呢?”
我爸的事儿发生的突然,我又躲着岑家有意隐瞒,没敢太过招摇,秘密发丧。看来周姨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爸的事儿,提起这个,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抿着唇角沉默了半晌,就连风暖暖都罕见的好奇瞧着我。
“我爸他”终是鼓足了勇气,长了口却还是难以平稳的说出,忍住喉间的哽咽,无奈道:“前段时间车祸没了”
我也不能说我爸那场车祸是人为的,毕竟有些时候,人们想知道的不是真相。
又或者说,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所知道的真相。
所以我只用车祸把我爸的死因搪塞了过去,索性周姨也没怎么深究,不过怕是周姨也没那精力来追究别人家的事了,只是瞧我的眼神变了些许。
似乎是多了几分心疼?仔细一想我也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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