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电话没什么重要内容,薛北谦适当地跳转了话题,说了一些签约的事情。对方见到霍彦朗没来,嘴上没说什么,心里终归不太痛快,好在薛北谦现在也算得上是一个管事的人,而且学历和霍彦朗差不多,同一个法国大学毕业,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学。
这些年他在霍彦朗手下做事也学了不少东西,总之妥善地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
霍彦朗叮嘱了一些事情,霍彦朗也都认真在听,这通电话还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霍彦朗的笑容也沉了下来。
是或者不是,这个问题答案的真正含义究竟是什么,或许他也还棱模两可着。
这世上的事情,又何必追究得那么辛苦。
霍彦朗感受着指尖残留的触觉,她的皮肤很光滑,却隐约可以察觉到用药的痕迹,仔细再回忆一遍,也并不是一点异样都没有。
回来了,是吗?
她问他,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她其实还是在乎着他,是吗?倘若真的无法面对当年的事情,她也不会再回来。
真正恨一个人到骨子里,连那万分之一见他的可能也不愿尝试,她口口声声说她不是慕安然,可她却又忍不住看着窗外擦眼泪。
霍彦朗靠着车,一直盯着慕安然离开的方向。
在酒店里,前台小姐盯着慕安然看。
“小姐,请问要住宿吗?”
“不,不用……”
她其实已经预定好了房间,就在她这次回A市的另一个目的地旁边,她回国前答应了佟大哥的,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一定会把一笔生意带回去。
这些年她在墨尔本都是依靠佟励生活,佟励告诉他,当年他出来留学的时候慕方良给了他一笔钱,后来他一边念大学,一边用这笔钱租了一个大农场。澳大利亚有几大产业支柱,最出名的便是农牧业,佟励借着在国内学到的商业知识把农场经营起来,积攒了第一笔原始资金之后又开始着手开发自己的品牌,很快成立的公司就走上了正轨。
那时正是慕家出事的时候,后来慕方良葬礼上他把她带了回去,为了照顾好她,也为了让她不要太自责,佟励几乎帮着切断了她和国内的任何联系,连中文字她都接触不到,也不让登陆任何网页,看任何国内新闻。
等她心情平复好了之后,佟励知道她胎心太弱,又有些体寒,从水里出来那次差些流产,后来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胎儿,之后他就一直想办法帮她调节身体。那阵子因为太痛苦了,她甚至可以一两个月都不说一句话,再等佟励回过神来,她心理就出现了问题。
她怕唯一的宝宝保不住,因为那是她和霍彦朗唯一的联系了。
她既难受,可又舍不得。
三个字,“舍不得”透出了她的所有心思。
爱情大约就是又爱又恨,又想又盼吧。
她不恨霍彦朗,但是她恨自己……
慕安然盯着前台小姐,前台小姐彻底惊慌失措起来,“小姐!小姐你这么了?”
对方抽了几张纸巾给她,忙不迭地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事,和你没关系。”慕安然也不拒绝对方的好意,拿了纸巾擦了擦鼻子。
她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我借你这儿坐一会好吗?”
“好!小姐您坐在大堂吧,我给您倒一杯水。”
把水倒上来之后,前台小姐没敢再来打扰慕安然。
慕安然静静地坐着,盯着杯里的水又出了神。后来她的日子过得多艰难,她都已经渐渐淡忘了,只知道生今颐的时候疼了整整一天,难产了20几个小时才生出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害怕见到今颐,一看见今颐就会哭。
后来佟励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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