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扯扯嘴角,僵硬得很:“会很危险吗?”
“不确定。”他收起了笑,很认真地对我说。
我又害怕又担心,整个人都变得慌乱。
傅厉琛靠在椅背上,看了眼时间:“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歆歆,陪我一会。”
轿车内开着一盏照明灯,我转过头看着他,才发现他的额角有个小小伤口,这个伤口去傅公馆之前还没有的:“你的头怎么了?”
“没什么。”傅厉琛说着把座位放低,然后闭上了眼睛休息。
我看着他的睡颜,心情越发复杂。
从这里到东南亚,有好几个小时的行程,他若是困的话,完全可以在飞机上睡,要离开我整整一个月,现在应该把时间用来和我说话才对,但是他选择睡觉,也就是说他在飞机上必须清醒着。
为什么必须清醒,还不是因为有危险。
我凝视着他好久,发现他的身体其实没有完全放松下来,薄唇紧抿,眉头微拧,明显的不安宁状态。
我看着他额头的伤口,他这么大一个人不可能好好走路突然摔倒什么的,估计是被人往他脸上砸东西了,而敢往他脸上砸东西的人,这个世上没几个人,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父亲傅开元,那么傅开元打他和他要去东南亚的事情有关吗?
伤口不是很大,但也不浅,隐约有血丝渗出来。
我抽了几张纸巾,看他呼吸细匀应该是睡着了,动作轻微地俯过身,拿着纸巾的手朝他的额角轻柔地按下去。
只是还没碰到,就被横过来的一条手臂搂住了腰。
我愣了愣:“你没睡着?”问完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傻。
傅厉琛没有睁开眼,只是把长臂一紧,将我完全圈进怀里,紧紧的。
我趴在他的胸膛上,几层布料都挡不住体温交融,我怕我压着他,撑着起来,傅厉琛却握住我的手,包裹在大手掌里,本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就这么待着,别乱动。”
他的声音低哑透着慵懒,用下巴在我头顶蹭了蹭。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挤在一个座位拥抱,我目之所及就是他凸起的喉结,偶尔滑动一下,莫名有种很性感很稳重的感觉。
他这么要求我自然没再反抗,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口,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烟草味,我吁出口气,学着他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不知这样待了多久,头顶响起他低沉的嗓音:“杨东和九月都留给你,我再派几个人,上班时在你公司附近守着,下班了他们就在小楼附近守着,有什么事随时召唤他们。”
“那你呢?阿林的伤还没能好,杨东和九月都给我了,你怎么办?”我紧张地问。
“我身边不只他们几个心腹。”
他用下颚来摩挲着我的额头,有点胡渣蹭得我有些难受,忍不住抬起手去拨开他,然而手才伸出去就被他捏住,握在掌心。
“歆歆,听话,让他们跟着你,别让我分心。”
“好,你也小心点。”我犹豫,“在那边可以打电话吗?”
“不太安全。”傅厉琛吻吻我的手指,“那边是政府监视的重点区域,我们入境后都要隐藏身份,和这边联系很容易被监视到,所以我的手机会关机。”
虽然早有预感,但得知这个答案,心里还是很是失望。
“好了,进去休息吧。”时间差不多了,他该走了。
我怔怔地下了车,看着他驶远的车背影,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当天晚上自然失眠了,翌日早上起来洗漱,看着镜子里红眼眶的自己,莫名想到了‘生离死别’这个词。
心忽然跳得很快,我随便扯了毛巾擦擦嘴,奔出去拿起手机,想要给傅厉琛打电话,但是想到他昨晚说的话又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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