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这不是多此一举?
苏云解释:“王水极易变质,必须现配现使用,但浓硝酸和浓盐酸则是可以长时间储存。”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的同时也不禁讪笑,“那他还真是个天才,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苏云神色也有些复杂,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同样作为理学天才,他对宁老大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的崇拜和欣赏,只是他的兄弟在这上面栽了大跟头,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看待这个人物。
“说到底,他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让任何人得到。”人都是这么自私的,宁老大的做法,我不与苟同却也无法评判。
“其实他留有一个后手。”苏云将几张照片递给我,“这些是我拍的隧道里的那些佛像,我后来才注意到,这个佛像中间缺了一个图纹,大小形状刚好能放入你那个玉坠子,我猜想,也许只要把玉坠子放进去,自毁系统就不会启动。”
我下意识摸向了脖子上的玉坠。
我以为这个玉坠的作用,仅仅只是作为指路佛寺的弥勒佛殿,原来,这还是一把‘钥匙’。
这是他对我的恩赐?
我面色骤然一冷:“有什么用?金矿终究是被溶解了,密室也被爆炸夷为了平地,就连韩西洲都死了,我真该夸他一句算无遗漏,作古了二十年还是达成了目的,成功让所有人都当了陪葬!”
想到那天我在飞机上看到底下摩哈夫山的情景,那么大的一场爆炸,吞噬了多少生命,如果我们再晚一步,也会被烧得尸骨无存。
还有傅厉琛,也因为那个密室……
想到这里,无硝烟的怒火顿时把我心肝脾肺都烧透了:“他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管那么多?生前哪管身后事的道理他不懂吗?就没想过会害到无辜的人吗?”
我说到最后,心口一阵钝痛,别开头,泪入嗓眼。
苏云拍拍我的肩膀,把纸巾递给我:“二嫂,别哭了吧,二哥已经醒了,要是让他听出你哭过,又要担心了。”
我擦掉眼泪,到了杯水润润喉,让嗓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后才敢去傅厉琛的病房。
傅厉琛的病房门口守着杨东,里里外外静悄悄的,他不喜欢吵闹,我们特意订了最安静的病房。
杨东见我来了要说话,我摇头示意,他也明白,重新耷拉着脑袋站着。
我走到窗边,从磨砂的玻璃窗望进去。
模模糊糊的视觉效果里,我只能看见纯白的病床,浅蓝色的被褥,还有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乌黑的头发,以及他脸上非常刺眼的白纱布。
他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像是还没有醒来,但是苏云告诉我,他半个小时前就醒了,问了一句我的状况,得知我没事后,就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躺着。
苏云说,傅厉琛眼角膜重度灼伤,无法治愈。
傅厉琛,是真的看不见了。
……
天渐渐黑了,窗外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自始至终没有动一下,我也自始至终没有移动一下。
那段时间里,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傅厉琛的样子。
他的眼睛,很漂亮,漆黑的,幽深的,像深不见底的深渊,又像温柔多情的沼泽,只需一眼,就让人无法自拔,不由自主地沉沦。
他很喜欢看着我,跟我说话的时候,走神想事情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看书的时候,接吻的时候,在床上的时候……
很多时候他一个挑眉的动作就能让我心跳加速,轻佻笑着的时候,眼里像是碎满了柔情,让我移不开视线。
可是,现在,这双无与伦比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骄傲如他,怎么承受得住?
我侧过头,把脸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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