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源头来自天上,有兴趣你可以循着这条小溪去找源头。”
焱斐天的话不断重复在脑海里,借由想到那日他的面目神色……不知道他的另一面之前,在暝殊眼里不过是个喜欢浅笑的少年罢了,现在……是个残忍无情的修罗。
“原来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汍澜溪的源头……”暝殊站在那里喃喃自语,也许都是命中注定,冥冥之中自有牵引。
不知道现在的时辰,但出来这么久,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回到寻古店时,还是夕阳西下的景色,却已经不是离去时的那个,因为西边已然没有那凶煞之气。若不是昨天去西边查探,怎么也想不到,那股不祥之兆竟是五瘟带来的,凡人也想不到,是众神下令带来瘟疫。已经无所谓了,现在,谁还会去祭拜祈求于天神仙人,早已没人相信。
从屋顶跳下,不等起身站稳,就看见他的衣摆在眼前晃来晃去。
“你怎么来了……”暝殊低着头,心里有些怯意,还有些害怕。像她这样道行浅薄的小仙,见到修罗或者像天玄那样的上神时,总是会在气势上被压下去,手抖脚软也是正常了。虽然从前焱斐天把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隐藏得很好,但暝殊知道真相后,即使没有气势上的压迫,心里却还是胆怯。
“我今早就来了,没见你,等了一天,你去了何处?”焱斐天见她久久不站起来,上前去扶,从她手臂上传来的阵阵战栗让他松开手,眉头霎时蹙紧,“……你怕我?”
暝殊凭他扶着自己手臂,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兴许……兴许你哪天不顺心,弹指间就把我变成肉糜也说不定。”才说完,便觉得手臂被他握紧,紧到令暝殊皱了眉头。此时香气乍浓,缭绕在周身,浓到让人头晕。
每每焱斐天情绪变动,他身上的香味就会变浓,或许是因为不愿说出口,憋在心里更是难过。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如此这般,”焱斐天放开她,后退几步,眼神里闪过什么,像是被尖刀在心上划了一下,但转瞬即逝,“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说道:“我是非天,好斗残忍是我本性,将凡人化作肉糜算得什么?待我与天玄将天帝拉下那位子,我想怎样就怎样!”
暝殊看他那癫狂模样,突然后悔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刺激他。心里或许是怕他,但不论怎样,那种自己不确定的感情,出乎意料的深。如果有一天他与天玄的计划失败了,结果不论是什么,总归不会是好的。那时候,自己该如何?
暝殊看着他,觉得这时候还是转移话题更安全。有些迟疑的发问;“你可还记得带我去过的汍澜溪?”
周围的香气时浓时淡,透露出他心中的起伏不定。
见他不答,暝殊继续道:“我找到汍澜溪的源头了,就在我离开这里的那段时候。那源头就在天虞山上,有一面很大的湖,我看到那些泪珠落进湖里。”焱斐天一直没接话,暝殊也说不下去了,默默叹口气,问道:“你是欺尨的主上……?”想了很久,总归是要问出来的。
霎时间,焱斐天周身戾气顿现,双眉上挑,嘴角带笑,那笑诡谲难测,却可以感觉到腾腾杀气,暝殊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没错,我就是欺尨的主上。”焱斐天步步逼近,香味浓得令人窒息,“你知道的不少,是啊,欺尨是我放出来屠龙的,我知道土地老儿在查这件事,区区几条龙而已,不过是给我的宠物当点心。”上前扼住她的下巴,嘴唇游移在她脸颊却不触碰,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脸上,引起阵阵颤栗,“你还想知道什么?”
暝殊攥紧衣角,全身紧绷,不敢有稍许动弹。
“不回答就是没问题了?没问题了吗?没有问题了!?”焱斐天手上用力,暝殊听到自己下巴上传来的碎裂声,彻骨疼痛霎时传遍全脸。焱斐天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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