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勒国地处葱岭(注:即今帕米尔高原),远离大汉敦煌郡,是为孤地、绝地。如果匈奴人派一支偏师顺于阗河出于阗国(注:即今新疆和田县),再遣主力出尉头国之尉头城(注:即今新疆巴楚县),疏勒国岂不成了绝地,如何能成为经营西域之根据?!
班超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相信窦融大人定是深思熟虑之言!
侍婢秦小宛是窦老夫人赏的贴身侍婢,自然要跟着班超。见班超常常一个人枯坐在书房内的大沙盘前,这书房她不能进入,便常常将小脑袋伸进书房门向里看。
这天窦大人、窦老夫人在隔壁午睡,秦小宛又战战兢兢地伸头向里看。
窦大人言传身教,让秦小宛惊喜不已。窦大人都这么看好他,高大威猛的班公子定然前途不可限量,上天赐给她的机会,只要抓住这个班公子,自己的将来那可就厉害了……
“啪!”
“啊呀!”正想着美事的秦小宛性感的小腚上挨了一掌,她惊叫一声,回头一看,见揍她的竟然是沘阳公主刘小翰,不禁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地请罪。
“公主恕罪,吾只是想给公子送茶!”
“不恕,汝个死丫头!军机重地,下人不得擅进,汝会不知?擅进书房,轻则枚笞,必皮开肉绽。重则出卖为奴,甚至死罪。这两条路,汝选一个罢!”
这些秦小宛何能不知,她知道自己祸闯大了,便吓得嘤嘤哭了起来。
班超多少也能看出这主仆二人有演戏的成份,但也只好走出书房,看着可怜巴巴的秦小宛,便替其求情道,“是吾口渴腿怠,欲让其送茶也。求公主便饶了小婢这一次!”
沘阳公主看了一眼班超,又看了一眼秦小宛,一语双关地道,“即然班公子替汝求情,便饶汝一次,且回屋去罢!”
秦小宛走后,刘小翰也进入书房道,“雒阳近日或不太平,窦戈已禀报,已得到准确消息,西域商贾权鱼或为歹人盯上,或将在最近起事。汝不是欲护着鱼府二姬么,进出须小心谨慎!”
“公主,这……汝也知道?”
诣阙上书,让五陵原班家二个公子名动雒阳,可班超没想到自己与鱼邸交好,传到刘小翰耳朵里,就成了冲着鱼儿姊妹去的。刘小虑的话让人听上去,仿佛还有一股浓浓的醋味儿。
或许,又是班超想多了,只听刘小翰闻言叱道,“切!汝当窦府是破落世家土财主么,雒阳就这么大,漠北人还能有什么事能瞒得了祖父?”
“祖父亦知此事?”班超惊讶,可刘小翰却不想多说了。
老大人身在窦府,很少出门,却胸有天下!班超感慨万端,人生不如意处常有,就该有窦大人那样的格局,看淡一切,荣辱不惊。壶中明月,袖中乾坤,以社稷天下为已任!
从拜访过刘小翰开始,班超不再悲叹班家遭遇的坎坷和多舛。与窦大人在书房内盘桓数日,他更是重新焕发出在五陵原时自由自在、奔放不羁的本性,也给凄凉的窦府增添了生气。
每日除了到上阳门正大街邓府门前悄悄晃悠一圈,每天夜间除了到鱼邸巡视一圈,其余时间无事可干,便呆在窦大人的书房内想着自己的心事,并静待朝廷消息。
沘阳公主刘小翰已经是窦府的管家,她精明强干,操持窦府一切。每天早晚,她都要带着两个小女,到窦融夫妇处问安,陪祖父祖母说一会话儿。每天总会到班超的居处巡视一番,吩咐侍婢照料好班超的起居。
班超则每日早晚习武,窦融见其勤奋、勇武,自然心内甚喜。
这天晨,两人对练一会,老人便坐于亭上喘息将息一会。班超则在亭子下举鼎练力,四足大鼎需两个强壮的仆人才能抬动,可班超却能轻松举起。
窦融看着这一切,闭目向天,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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