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仁都互相看了一眼,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班超又道,“二位公主是对吾大汉有功之人,如果愿意,可以随甘英、刘奕仁至雒阳成婚。本司马将亲自为汝四人主婚,并在雒阳为汝二家置房舍家当仆婢。可汝二人均汉使团成员哪,大汉需要汝二人留在鄯善国。鄯善都尉新来,势单力薄,需要汝二人相助,汝二人能听懂吾之意么?”
“可是……可是……”伊兰一听班超还是要将自己留下,看一眼刘奕仁,欲言又止,手里拿着绵饼却忘了吃,小嘴一咧,眼泪便在眼里打转,看看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班超不为所动,冷峻地道,“奕仁是别部战将,汉使团需班师向皇上复命。本司马一诺既出必不会负汝,窦都尉班师后,最晚明年春,本司马定随都尉再征白山,重回西域。届时,吾将把奕仁亲自送到汝身边,并为汝主婚,汝看这样可好?”
伊兰闻言,小手捂着脸,嘤嘤啜泣起来。刘奕仁走了过去,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良久,伊兰抬起头,擦掉眼泪,坚定地道,“好罢,吾听大人令便留在鄯善罢,助鄯善都尉屯田、戍守,定然不辱使命!”
金栗突然也坚定地道,“大人,吾也留下罢!”
众将闻言都开心地笑了起来,班超嘉勉道,“金栗明事理,能成大事。楼兰城、敦煌郡乃蒲类国后方,霜刺国王与黑稗王妃需要汝经营楼兰,为蒲类国建一块退守之地。本司马允汝留下,最晚明年,吾定然也将甘英亲手送到汝身边,并为汝主婚!”
金栗眼泪分明在眼眶里打着转却终于未曾落下来,她无一丝扭捏,“谢司马大人,奴奴定不负使命!”
班超说,“吾归去后,汝二人可招募可靠之人,在楼兰城外围荒垦田,挖沟造渠。楼兰城西南,南河两岸,有大量无主荒地、草地,可尽数开垦。此事宜早不宜迟,夏季到来,匈奴人必返疏榆谷。为防牧民被匈奴裹挟,蒲类国王妃与伊吾都尉夫人定然会带数千牧民先行迁徙至楼兰,住房、帐蓬、栗米所需甚巨,吾正为此愁烦,着何将前往署理……”
“署理”二字从汉副使口中说出,这已经是在委派官吏了。两个女孩闻之,都跃跃欲试,伊兰小心翼翼地问,“司马,吾与金栗,年幼少见识,这么大事儿,真的行么?!”
“不行么,为何不行?”班超端起木碗呼噜呼噜几大口喝尽碗中的肉菜羹,抹把嘴道,“陷身乱军之中,伊兰能乱中取静,脱身隐藏。远在百里之外,金栗不忘姊妹情谊,能舍命相救。岂会没见识?汝二人原就能办大事,又情同手足,吾可寄予厚望啊。返回河西后,吾会令一女将坐阵楼兰,汝二人可前往相助,必建大功!”
“吾二人定遵司马之言,尽快动身去楼兰!”伊兰说着,看一眼甘英与刘奕仁,竟然又可怜巴巴地提出一个要求,“司马,这二个怪物既然不能留下,能否将小姑、寡妇留下,权代他二人,为吾站岗放哨!”
甘英、刘奕仁二将闻言气得牙根紧咬,莫非吾二人仅能站岗放哨?班超却被她说笑了,心里却在十分为难,淳于蓟、胡焰等众将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汉军北据伊吾庐,南下鄯善国,楼兰城便成为南北重要连接纽带。在楼兰城开辟一块屯田基地,将来可作为伊吾庐宜禾都尉府后盾,一旦白山形势吃紧,可作为蒲类国退路。而伊兰如果能去楼兰助小鱼儿筹办这一切,鄯善国虽穷,但钱、粮、人力等总不会是大问题。现在,伊兰提出这一要求,让班超颇感为难,也无法拒绝。
小姑、寡妇被侍女们早喂饱了,侍女们再要给它们添饭,吓得它们赶紧摇头晃脑地往后缩小,逗得两个小侍女咯咯地笑。此时二犬听懂了,便可怜巴巴地瞅着班超,班秉、班驺已经拿来皮圈,扣在小姑、寡妇粗脖子上,将绳子交到二女手中。班超这才拍拍小姑、寡妇的大脑袋叮嘱道,“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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