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獭、红狐、纳邪无忌五员大将勇悍异常,令各国沙匪闻风丧胆。五骞已随旋耶扎罗率大队人马上了葱岭,驰援无雷国天池谷地,奀天、山獭、红狐、纳邪无忌则被留下保卫商尉府!
商尉府行辕内虽静悄悄的,但各衙正在连夜紧急收拾,准备退进桢中城。来到商尉纪蒿的黄堂前,奀天、山獭二将怀抱环首刀,恭迎胡焰,并派卫卒赶紧禀报商尉纪蒿。
胡焰进入黄堂,见吐鸬正带着众人将无数简册往箱子里摆,宽敞的厅堂内已经收拾好十几个大木箱子,整齐地堆在房柱间与木雕屏风下。绕过大屏风进入里间,商尉纪蒿与蠕蠕、秅娃儿、颥怜少见地腰上都悬着剑,也在静静收拾,榻上、案上都堆着简册、缣帛、羊皮卷,无处落脚。
见胡焰进来,来不及客套,纪蒿开门见山,“斥侯禀报,焉渑到了莎车城。咋夜三更,死士秘袭摸岭,为奀天、山獭等将击退,不知所踪。吾料焉渑盯上吾了,必遣兵再袭桢中,故而拟熬过今夜,明日傍晚前即撤进桢中城。陈灰、初月来得正好,有汝二人在,桢中小城便能守住!”
“不,不不,夫人,不能进城!”胡焰果断地道。
“什么?不进城?!”纪蒿语带不满,略觉诧异,蠕蠕、秅娃儿、颥怜也都惊异地看着他。
蠕蠕不满地叱道,“胡大人,焉渑奈何不了摸岭,可黎繁在赤河,两日即到,摸岭不过一道土围子,汝想让商尉府静等黎繁来收拾……”
“丫头别多嘴——”胡焰摆摆手打断蠕蠕,“夫人,桢中城虽经国王多年经营,城高墙厚,可不过一道城郭,与赤河城、盘橐城不能相提并论。大使正在于阗苦战,旋耶扎罗将军远在葱岭之上,大月氏虎视眈眈,蒲犁谷守军轻易不能动,莎车军向背难料不敢指望,如黎繁重兵远袭,桢中便为孤城,有破城风险啊!”
是啊,桢中小城,如何抵挡黎繁强袭?!蠕蠕毕竟在太华山受训三年,她闻言顿然警醒,恍然大悟道,“胡大人说得有理,有理!夫人,商尉府确实不能进城!”
纪蒿叱道,“不进城,还能去哪?放眼周边,惟退向盘橐城一条路。商尉府皆妇孺幼儿,撤向盘橐岂不是与黎繁迎头相撞、自投罗网?真是莫名其妙!”
“夫人别急!”胡焰挪开案上一堆简册、羊皮卷,伸出食指在耳杯内沾上茶水,在烛下案上画了几道线,“旋耶扎罗将军早在昆仑山中为商尉府备好应急营地,此系最高机密,只有大使、副使、吾与军师、寒木知晓,此正是汉使派吾来桢中缘由。吾料未来几日,焉渑必派人探查摸岭。初月已率斥侯驱离敌斥侯,隔开一道安全走廊。故而明日夜,商尉府可借各部族掩护,全部悄然撤进山!”
“明夜?”纪蒿恍然大悟,她与蠕蠕相视笑道,“看来,男人们什么都想好了,吾穷着急个屁!旋耶扎罗这臭小子,从来未跟吾说过有此退路,罢了罢了,自此时起,商尉府二百二十口、摸岭部族九十余口、卫卒二百一十人,桢中州八百州兵,依耐城百余卒,尽听将军调遣!”
她就是这性格,一旦想通了,便雷厉风行,断然不会让人为难,这令胡焰欣慰。只不过“屁”字毕竟不雅,从女神口中说出,还是让胡焰感到一阵不适。
“桢中既不能守,吾进山安全了,呈匉与八百州兵、二千吏民岂不要瓦碎?”纪蒿忽又悟出什么,这老匪分明是要在桢中城下折黎繁锐气,再设法败之。
胡焰无奈地道,“打野战,龟兹、焉耆甲骑在西域再无对手。只有让其在桢中城下硌了牙齿,挫了士气,吾调西夜国、蒲犁谷城守军方能败之!”
当天夜和第二天一天,肖初月秘查各部族村寨、桢中大市与四个小市、各山坳,均未发现死士身影,汉使团中军斥侯进入桢中州,死士们人少,不敢正面迎战,已经悄然躲避。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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