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死的多是义渠摄政王的部下,加上前头打的几场仗,死了有将近十万。”韩姬道。
“你怎么知道的?”魏冉好奇道。
“打听出来的。”韩姬挖苦他道,“你就知道天天研究你那些兵器图谱,之前不是说想参军么?趁着秦国打了胜仗,让咱们夫人在君上面前说两句好话,给你塞去军营里,不就完事了。”
“靠关系进去的军营,多没意思。”魏冉不屑道。
芈瑕和韩姬对望一眼,笑道:“我说话可没有分量,你不如找韩姬,她可是跟君上一块出了陪都城门的人。”
芈瑕虽然笑着,魏冉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唯恐芈瑕这话里有话,和韩姬之间生了间隙,将来就不好办了。
韩姬倒是不在意,给芈瑕点了香,道:“夫人再闲也没时间帮你花这个心思,你真要去就自己去,将来混出点成绩来,还能帮衬夫人呢。”
“就是,魏冉你也去参军,好好跟着秦军打仗,将来也当将军,我在秦国的腰板就硬了呢。”芈瑕拉着韩姬道,“我看君上似乎挺喜欢你的,那天从陪都回来,你可打听到什么了?”
韩姬想起那天的遭遇就像是在心头压了块石头。当时她和嬴驷一起回军营,被特许上了车。车厢不大,就她和嬴驷两个人,但对面的嬴驷起先没说过一句话,也总是板着脸,弄得她大气也不敢出,虽然勉强维持着镇定,到底还是不喜欢和嬴驷独处。
看出了韩姬心底的忐忑,嬴驷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道:“你跟在芈夫人身边多久了?”
“七八个月。”为了缓解尴尬,韩姬挑了窗帘想要看看外头,哪知被大雨刷了一脸的雨水,她赶紧放下帘子胡乱抹去脸上的水渍。
嬴驷看韩姬手忙脚乱的样子有几分可爱,本要露了笑意却即刻收住,正色道:“几个月的功夫,她就带你来秦国?”
韩姬顺道把湿了的头发也拧干一些,答道:“芈夫人心存仁厚,救我出苦海。”
“怎么说?”
韩姬以为把在楚国发生的事说出来也没有问题,便避重就轻地说给嬴驷听,也顺便提芈瑕在嬴驷面前树立一些好感,就算不争宠,也多少在嬴驷心里留下些好印象。
韩姬说的大部分属实,和高昌先前送回来的资料基本吻合,这是嬴驷的试探,也是出于私心,想要听一听和魏黠一样的声音。
虽然和魏黠长得不一样,可若是蒙上双眼,只听这声音,就是魏黠无二了。而且韩姬的神态动作,也和魏黠有些相似,就更让嬴驷有种错觉,竟连问话的语调都柔和了不少,道:“你是怎么到芈夫人身边的?”
韩姬知道嬴驷是在试探自己,在这之前一定也已经把他们的底细都调查清楚了,她便懒得和嬴驷多费唇舌。她将长发往身后一甩,身子靠着车厢壁,略微扬起下巴,道:“君上想知道,大可以找给您递送消息的人再问一遍。这件事的经过太长,说起来费劲儿,我可以不说么?”
芈瑕在嬴驷面前尚且守着礼法,韩姬却像是没有任何顾忌似的,那闪动的眼波带着丝挑衅的意味,恍惚间便像是魏黠回来了。
嬴驷知道自己多虑,可看着韩姬他仍是新有疑惑,想来当初高昌送回的情报多是关注在芈瑕身上,并未详细调查韩姬。是以嬴驷以为,不可放过这个恣意任性的侍女。
自此之后,嬴驷和韩姬就陷入了又一轮沉默中。
一想起那天的经历,韩姬就觉得无趣,而且因为淋了雨,她还病了一场,天天喝药,喝得都快吐了,后来还是芈瑕送了她蜜饯才让她不至于吃那么多苦。
于此同时,此次战役对罗敷的影响不小,她虽对义渠辛无情,可毕竟是曾经卷入过这场风波的人。
义渠辛用秦国的支持消耗了宗葛部队,又试图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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