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率先目睹可能是最坏的结果。
柜子里只是放着几策书,别无其他。嬴驷暗暗松了一口气,放下手道:“没人。”
韩姬睁开眼,为并没有见到自己以为的景象而庆幸,可后面还有几只柜子,在没有全部打开查看过之前,依旧不能排除她的担心。
随后嬴驷陪着韩姬挨个打开了柜子,却都没有发现罗敷和公子荡的身影。韩姬的神情随之松动了一些,嬴驷能明显感觉到韩姬的身体无力地向后靠了靠,他顺势扶住,却也没有说话。
嬴驷的细心缓解了韩姬的疲惫,她想要去偏殿那里看一看情况,可转身的时候带到了一旁的垂幔。恰在此时发出的一记响雷,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也让她在毫无防备之下看见了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
罗敷就坐在地上,因为下巴是低着的,阴恻的双眼要向上翻着才能看到韩姬,露出大部分的眼白。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极为怪异的弧度,致使整张脸的肌肉走向都看来十分古怪,原本甜美的笑容也因此变得阴枭乖戾,像是从地狱爬来的恶鬼,以这世间最恶毒的模样恫吓着所有见到她的人。
猝不及防的见面让韩姬退后,所幸她尚且能维持最后的一丝理智才没有惊声尖叫,可罗敷那如同修罗一样狰狞可怕的模样还是令她的思绪在片刻之间变得空白,脊背生寒。
嬴驷一臂抱住韩姬,一手抽出腰间宝剑直接刺在了罗敷肩头。
冷剑入骨,涌出的是热血,也是怨恨。
盯着护着韩姬的嬴驷,罗敷的神情才有了一些改变,她慢慢抬起头,满是戾气的眼眸里竟逐渐浮现出泪光,可是她捂在公子荡口鼻上的手却默默加重的力道。楚楚可怜的神情让人一度忽略她正在行凶的举动,随后她开口道:“君上……”
公子荡被罗敷断断续续地阻断了呼吸好几次,现在已经十分虚弱,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无力地趟在罗敷怀里,等待死亡的来临。
嬴华和高昌在偏殿没有找到罗敷的踪影就来了书房。眼见嬴驷执剑刺在罗敷身上,而罗敷怀里公子荡奄奄一息,嬴华立刻上去要把公子荡抢下来。
情急之下,罗敷猛然冲向嬴驷,让宝剑更深的扎在自己身体里,同时把公子荡向剑刃上推,要让嬴驷“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韩姬见状立刻上前把罗敷推开,却不知罗敷后退,让嬴驷拔出了宝剑,而她又直接把公子荡丢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拽着她,另一只手试图抓住嬴驷的剑。
樗里疾及时接住公子荡,嬴华随即扣住罗敷,硬是把她和韩姬分开。
雷声又想起的时候,罗敷一头撞在了墙上,半张脸上都是血,而她的身上也浸透了血红色。她靠墙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似的发笑,看着眼前这些联手把她推进地狱的恶人,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嬴驷身上,哭着问他道:“君上为何如何狠心?”
嬴驷的剑就指着罗敷,剑身上都是她的血,但就和她无法感动一样,她的血也无法捂热嬴驷的剑。
高高在上的秦国国君冷漠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罗敷,道:“如果你只是罗敷,怎么会走到这样的田地?”
“难道在君上的眼里,我还是别人么?”
“寡人心中的魏夫人只有一个,谁都别妄图取而代之。”
这是嬴驷以冷漠一直都在告诉罗敷的事实,可罗敷以为有了魏夫人的身份就可以进一步走入他的心,这样的妄念才是让她放弃了留下的可能最后孤注一掷的力量。
义渠辛在咸阳城郊的时候说,罗敷不会跟他去义渠,那样她会死的。但她还想留在秦国,想留在嬴驷身边,想享受荣华富贵,所以他要义渠辛去死,在嬴驷的书房内,她在他耳边,怨毒至极地和他说了两个字——去死。
义渠辛爱罗敷,但也恨她的欺骗和残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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