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从而引起燕军内部的动/乱,那么高昌也就自身难保了。
这种孤身入敌的行为本就是一场拿命去博的赌,高昌又是个不会武功的文士,在那样的乱军之中,根本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如果这样做,和送死就没有分别。
嬴华的问题至尾音处已有轻微的哽咽和颤抖,只因她强忍着才没有让情绪爆发出来。高昌听在心里,对这挚爱之妻的善解人意已经十分欣慰。加上这些年得嬴华保护,让他在秦国安然度日,此刻秦国有难,他若见死不救,就愧对嬴华的一片情义。
“太子平是你的侄子,你连他都下得去手么?”嬴华问道。
“昔日燕王哙还未继位之时,对我和其他公子暗中追杀,是仆从高隽相护,我才能逃离燕国。燕王哙继位后,仍是对在外流落的兄弟们痛下杀手,如果我回去见太子平,他大概会很乐意将我带回去见燕王。”
嬴华就在高昌面前,目光灼灼地逼问他:“既然是没有把握的事,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如果不试一试,就连一点把握都没有了。”高昌抬头,恰好看见嬴华已有泪光闪现的双眸,和她此刻仍显得坚毅的神情大不相符。他却努力撑起一抹笑意,道:“五国联军压境,正是秦国生死存亡之际,但凡有一点机会,我们都不能放弃。公主为秦国出生入死尚没有皱一次眉头,这一回,就让我为公主走一趟。如果侥幸说动了太子平,对秦国来说就多了一分希望。”
“你是不是有他们的把柄?”
高昌抱住一身铠甲的秦国女将,不顾冰冷坚甲将他硌得难受,道:“高隽是易王的贴身侍从,当初护我离开燕国时,他带走了燕国的国玺,是想让我找到合适的机会之后,依靠国玺揭露公子哙弑兄杀弟的罪行,再执掌燕国。可是岁月神奇,让我在秦国遇见了公主,便再不想离开了。”
“你要用燕国国玺当诱饵?”
“我需要一个接近太子平的借口,但是国玺,其实早就在逃难的时候丢失了。”
“太子平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没有见到国玺,他会听你的话撤兵?”
高昌轻抚嬴华脸颊,道:“我又不是没骗过人,昔日义渠王,楚国公子子兰,不都是经我之口游说的么?现在的太子平也一样,口舌之利,不在话下。只要公主让我走,我们就多一分胜算,就算这份胜利的可能再小,也要试一试,不是么?”
高昌此去九死一生,嬴华纵有万般不舍,却还是放他前去面见太子平,而她继续坐镇河西,和五国盟军的先锋部队进行对峙。
燕国作为此次五国盟军中最后到达的军队,还负责护送部分后援院粮草。高昌潜入燕军,除了面见燕太子平,也是想要探听故意被隐藏的粮草路线,以便截断盟军后继,为秦国争取更多的胜利的可能。
高昌悄然离开河西大营之后,嬴华便全力应对联盟军的进攻,而对高昌的下落秘而不宣,只有随行的精锐心腹知晓他们正在进行的活动。
盟军的进攻在久等不来的燕军拖延下而有所减缓,出现在盟军内部的不和谐之声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明显。本就是唯利结盟的军队,可燕国却迟迟没有前来会和,这不禁令人怀疑是燕国有意等他国军队消耗之后再行出击,渔翁得利。
人心的叵测就在这样的等待中逐渐浮出水面,而盟军中潜伏的秦国暗哨也立刻抓紧这样的机会趁机制造分裂言论,引起各国之间的暗中计较。
一面是嬴华和高昌对付燕军的计谋,一面是张仪早就命人埋在联盟军中伺机而动的炸弹,双方彼此并不知情,却意外达成了共战的默契,为缓和秦军的军事压力起到了关键作用。
就在盟军内部的裂缝逐渐扩大,甚至有人提出等不到燕国就立刻撤兵的消息之后,燕太子平遭到刺杀,盟军后援粮草被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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