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切苦难,却也成为了最铭心刻骨的软肋。
“我的敌人是三十万五国盟军。”
“那又怎样?”眼泪还在魏黠眼中呼之欲出,她睁大了双眼盯着面前的嬴驷,仿佛那所谓的三十万盟军都是云烟虚假,但她轻颤抖的身体已经表现出了这强大的威胁对她的造成的影响,“三十万,三百万,哪怕三千万都不是你赶我走的原因。我来函谷关,就是要看着你,陪着你。你观战,我陪着你观战,你要亲自上阵,我就看着你驰骋沙场。你凯旋而归,我第一个开门迎接,你若……”
嬴驷突然将她向前一拉,霸道地堵住了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他所爱的魏黠一直都是看来从容不迫,暗中隐藏的那些秘密和心事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吐露出来。此时听她一番告白,已令嬴驷感慨万千。他幸得有妻如魏黠,福祸同根,生死同往,今时今日,也唯有这一吻,含他千言万语,情思深切。
“没有接下去的可能了。”嬴驷将魏黠脸上的泪痕擦干,道,“如你所说,三十万盟军又如何?我秦国臣民上下一心,哪怕战到最后一个,也不会弃甲投降。再说,我的黠儿认定秦国强大,秦军就更不会输。是我多虑,还让你担心了。”
魏黠垂眼道:“我是不是太激动了?”
她哭的时候令他手足无措,现在又显露出娇憨可爱之态,嬴驷见之微笑道:“不用激将法,怎么能听到黠儿对我的告白?”
知道嬴驷是在给自己找台阶,魏黠只将头埋得更低,听他发出笑声,她也跟着笑了,却又想起什么来,问道:“你要亲自带兵出关了?”
不是确实要和盟军正面交火,嬴驷不会想到让她回咸阳的。她已经能够想到将来一战的激烈,胜败当真不可说。
就在此时有人入帐,说发现有人悄然趁乱进入了燕军大营,从形貌上看,颇似国婿高昌。
嬴驷立刻传来嬴华,并将侦查情报的斥候召来,让那人一五一十地将当时的情况说清楚。
高昌曾和嬴华来过函谷关大营,因此有不少人认得,加之他本就高俊,身形和一般士兵不一样,因此军中斥候对他的身形记得格外清楚。而那侦查的斥候还音乐见到了进入韩军大营的那人的样子,确实和高昌十分相似,这才回来禀告。
“高昌不是在咸阳么,怎么来函谷关?”
正在众人疑惑时,有从咸阳送来的加急军报,嬴驷打开之后才知,果真是义渠在边境闹事,司马错带兵抵抗,但秦国的主要兵力现在都集中在函谷关,北境的战事有些吃紧。
“这和高昌暗中去燕军大营有关系么?”嬴华不由问道。
“看来义渠的攻势很猛。”魏黠推测道,“国婿来函谷关一定是想帮我们缓解这里的压力,而他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燕国了。”
“他一个人去见太子平,万一……”
“公主别急。”魏黠安慰道,“国婿有胆识,但也不会贸然行事的。这件事关乎到秦国存亡,他一定是和相国商量好了才来的。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带了什么条件去见太子平,只能静观其变了。”
“条件?他能有什么条件……”嬴华骤然想起高昌曾经提到的燕国国玺。上一次为解秦国困境,她和高昌前往燕国时,燕王就问过国玺的下落,但高昌彼时并未明确说出国玺究竟在何处。现在他能够和燕太子平谈论的资本就只有失落的燕国国玺,可那枚国玺早就不知所终。
“如果被太子平知道他根本没有国玺,他就不是被丢去山沟里那么简单了。”嬴华恨恨道。
“欺人确实不仗义,可是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如果这一次国婿可以说服燕国撤兵,我们的胜算就多了一重。”魏黠安抚嬴华道,“公主切不可因为这件事而乱了阵脚。眼下我们面对是的几十万大军,一旦有差池,国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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