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鸳鸯谱,在她眼里,其实于佩和梁泽还挺般配,同样是非常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的洒脱性子,而且,严格说起来,于佩心地单纯的程度不会比梁泽差,她只不过从小得宠,老喜欢摆出张牙舞爪的架势。
“我记得,你带我西街,好像敲诈了不少吃的哈?”
抽回手臂抱在胸前,她微微的笑,仔细观察于佩的表情,且暗自判断她爱慕到哪种地步。
若是动了真情,撮合撮合他们两也不错,能亲眼看到两个看重的好友得到幸福,美事一件!
“靠!”眼巴巴等着,结果得到这么一句,于佩跺跺脚,仗着身高优势,食指戳上尽欢光洁白皙的额头:
“你呀,现在跟秦纵遥是越来越像了!不就是几片臭豆腐吗?给你买,给你买,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自己和纵遥真的越来越像了么?
心神一荡,何尽欢抓住她指指点点的手推回去,故作神秘的眨眨两只水汪汪的眸子,凑近道:
“我不像你,大吃货。这样吧,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出来算了,‘就是吧’后面的内容。”
“嘿!”
从来只有自己捉弄别人的份,这会儿竟被小丫头反过来捉弄,于佩噘起抹得发亮的唇,双手叉腰,长袄散开,颇有一股大姐大气势:“何尽欢,你还得寸进尺了啊。不行,得找时间修理秦纵遥去,就是这个家伙,在这些年里,把当年清纯可爱婴儿肥的半大小姑娘打造成心眼儿贼多贼精的女人,我跟你说,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啊,还是当年……”
“打住!”何尽欢摆出停的手势,笑意盈盈的望着着急的好友,“你到底说不说?”
“说!”
怕她一言不合又走,于佩把靴子跺得咔嚓咔嚓响,不好意思转过身,又开始踢雪,边踢边用细如蚊呐的声音道:“就是他不在,这么久见不到一面,我时不时想他嘛。有几回,做梦梦到他穿着白大褂做手术,帅得流口水啊,可惜还没看够呢,老爹就叫我起床来。这么多年吧,我好像很少这样惦记哪个异性。仔细想了想,咱又不是没见过各路口味的帅哥,东方西方阿拉.伯款,什么没见过,怎么就被一个不喜欢鸟自己、还他妈放鸽子的男人吸引呢?”
这种心情何尽欢完全懂得,有时,自己不也会思索为什么会对只见过一面的秦纵遥念念不忘多年么?
见她没有打断,于佩转过身来,两颗晶晶亮的瞳仁里填满情动的认真意味:
“何尽欢,你知道么,是因为梁泽他不一样,和从小到大出现在我身边的男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当你心里有了一个人,他的所有全部会变成“不一样”的存在吧。
“可能和出身环境相关,更多时候,我见到的认识的,全是我爹,老爷子,秦纵遥,徐唐这一类男人,他们聪明,谨慎,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混迹……奋斗在商场,为了利润和市场忙碌,很少有时间去关注一些形而上或者说心灵的东西,或者说根本无暇他顾。梁泽虽然也出身商业家庭,他却完全没有那种味道,非常纯粹,向往自由,追寻意义,我觉得即使跟着这样的男人浪迹天涯,也不会失去乐趣……”
“梁泽决定去非洲。”
“What?!”
从没想过于佩会这么了解梁泽,何尽欢决定不再兜圈子。
见于佩一脸震惊,半晌反应不过来,她又缓缓重复一遍,柔声道:
“非洲那地方,条件艰苦,要不我们想想办法劝劝他?”
“让我想想。”
太突然了,有点接受无能的于佩挥挥手,也不管刚才怎么央着尽欢留下,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望着又高又条的卡其色背影越来越远,何尽欢无奈摇头,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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