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偷的。”
“偷的?”萧皇瞠目,“你这小丫头……”
“奴婢那日听公子与淑妃娘娘谈论这疆绣,当时觉得十分神奇,因为他们说这丝线逾百年也不会褪色,而且越用越亮。”紫芍显得有些畏惧的道:“奴婢便趁他们不备,偷了一块。”
“这等小事,朕是可以不罚你。”萧皇应允,而后道:“只不过就算你拿出这方帕子,对此案恐怕也没有助益。”
“皇上可请太医院再做鉴定,若奴婢这块帕子没有染过凤仙花汁,便可以证明淑妃娘娘与我家公子的清白。”
“何以见得?”萧皇一惊。
“皇上仔细想想,凡是送进宫的东西皆须经过检验方能带进来,当初这些绢帕能通过检验,自是不会有问题,再者皇上不妨请绣娘查看,也可知这帕子与那些是同批制作出来的。那么若奴婢这块没有凤仙花汁,而其他的却有,是否可证明那些帕子的凤仙花汁是后来染上去的呢?”紫芍问。
“你是说……”萧皇恍然大悟。
“那必是事后有人嫁祸,故意将绢帕染上凤仙花汁,不是在淑妃娘娘宫中,便是在太医院中,而且是我们都被关押之后。”紫芍推断着。
“你说的对……”萧皇恍然大悟,沉吟着道。
“可是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若是原本绢帕上并没有染过凤仙花汁,皇后娘娘又为何会昏倒呢?”紫芍故意问道:“依奴婢拙见,这看来并不是因为凤仙花汁的缘故吧?”其实她这话说得再清楚不过,必是雅皇后故意昏倒,再趁乱指使人往绢帕上抹了凤仙花汁,嫁祸淑妃。
不过她不会把话讲挑得太明白,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要让萧皇自己领悟。
其实她胆敢说这番话原因有二,一则萧皇在这事上必是偏袒淑妃,只要她能说出一二,萧皇自然愿意为她做主,再者她熟悉萧皇的xìng子,以往她常和他这般问答,总能逗得萧皇惊喜。她早就知道皇后与淑妃有隙,但没
想到皇后此次会借穆子捷之手嫁祸淑妃,看来皇后是提防淑妃把穆子捷当成心腹,怕淑妃在朝中有靠山,故而一箭双雕。
紫芍庆幸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能尽微薄之力,扭转乾坤。
冉夫人一见到紫芍,便立刻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如同看到亲生女儿一般亲热,甚至把穆子捷都抛诸脑后。
“丫头,这次多亏了你”冉夫人眼中含着泪光,微笑道,“若不是你急智,我们穆府上下恐怕都要遭殃了……侯爷嘱咐我,等你回来,一定要好好向你道谢。”
“夫人,”紫芍连忙道:“奴婢不敢当,奴婢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罢了。”
“在宫里困了这几日,你看看你,都瘦了。”冉夫人道:“厨房已经炖了菜,快去洗个热水澡,一会儿跟我一道用晚膳吧。”
“娘,”穆子捷在一旁笑道:“儿子我也回来了,怎么对我视而不见?”
“你一个大男人,还没人家小丫头有用。”冉夫人睨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
“我哪有这丫头鬼主意多,”穆子捷学着他娘的模样,睨紫芍一眼,“丫头,听说你做贼了?”
“胡说什么?”冉夫人眉一蹙,“好端端的又逗人家。”
“奴婢哪有做贼?”紫芍朗声反驳。
“听皇上身边的太监说,就因为当日你偷了我们送给淑妃的绢帕,才留下了证据,证明了我们的清白。”穆子捷调侃道:“这算不算误打误撞,撞了狗屎运?”
“我没偷!”紫芍理直气壮地答道:“那帕子是冉夫人送我的,对吧,冉夫人?”
“帕子?”冉夫人这才恍然大悟,“哦,对了,是你那天说疆绣漂亮,我许你拿了一块去,不算偷,真的不算偷。”
“我娘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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