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远跟岳凌风商量对付何子聪,李蘅远的提议岳凌风都很赞成,二人部署了一番,不知不觉的就过了一个时辰。
耽误了太多时间了。
李蘅远起身告辞:“又到了府上发月例的时候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说我就一个人,每个月怎么要花那么多的钱?”
贵族花钱那都是地位的象征,一个主人要有婢女下人伺候吧?婢女下人也的有人伺候吧?这些人总不能自己做饭洗衣吧?
这样又多了一批人,多来多去就多了各种开销,账房采买总管又一个都不能少,保护这么大一个家,护院侍卫少不了吧?
滚雪球,人越来越多,花钱就越来越多。
且花的都是民脂民膏。
李蘅远自幼生活在这样的家庭,要的就是奢侈,派头,才能符合国公府的地位。
所以岳凌风只当她是随便抱怨,没有多想。
接下来李蘅远又道:“我决定把他们都裁了。”
那郑重的语气和明亮的目光代表她不是随便说说。
岳凌风差点惊个跟头,把要走的小丫头又拉回来:“你真的要把这些人裁掉?没几个人伺候,那可不是国公府应该有的派头。”
李蘅远黑了脸:“派头?我不要什么派头了,我只想阿耶不用为了我而操心,我省着点花钱,他就不用那么拼命赚钱,别的东西,可都没有阿耶重要。”
岳凌风心道,所谓物极必反,李蘅远是被自己曾经的挥霍生活坑怕了。
能够自省和改变是好的,可是过犹不及啊。
岳凌风想起萧掩临走时提到的“内政”,看来李蘅远会起的心思,萧掩也早就预料到了。
他让李蘅远落座:“你先不要着急把人都赶走,我跟你说下一下我的想法,你再做决定不迟。”
李蘅远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等着。
岳凌风道:“那我们先不说国公府应该有的配置,就说这些人如果都被赶出国公府,他们要去哪里?怎么生活,娘子可有安置?”
李蘅远是心善之人,也愁了:“可是我真的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我阿耶能赚钱养我,为什么别人的阿耶不能?他们必须要一辈子跟着我吗?那我要残忍一点,就当他们没有来过国公府,那些生活在国公府之外的人,不也活过的好好的?”
岳凌风还是很有耐心的说:“可是娘子有没有想过,都什么样的人来会来伺候人?要么走投无路不得不当奴才,他们在进来之前就没有生路了,现在出去,地无一垄,土无半分,怎么生存?还有的可能是因为国公府的钱多,他们自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一下子如何出去谋生?生活不是开玩笑,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娘子可能有耐心的,用一个月学知识,但是一个人三天没有饭吃,就可能饿死,这才是残忍生活的真相。”
“这些人既然已经依附国公府这些年,他们就成了娘子的责任了,而且娘子也必须妥善处理。”
“我知道一个例子,有个亡国之君,他特别励精图治,奈何水平有限。当时国家财政短缺,官员腐败,他为了节约开支,就把当时国家最耗钱财,贪腐最严重的驿站砍掉了,他本以为这样国家省了一大笔钱,就能用在军事上,其他政务上,却没做过具体的调查,当时靠驿站吃饭的有几百万人,全国各地都有,这一精兵简政,直接勒紧了几百万人的裤腰带,也是天要亡国不得不亡,西北资源匮乏,又赶上三年大旱,当时被裁掉的驿站人员直接就成了流民,其中有两个人比较骁勇,揭竿起义,直接将起义军打到皇城,那位亡国之君无颜见京城百姓,有机会逃亡也没逃,吊死在皇城之后的万寿山上,你说多惨。”
李蘅远微微张开的小嘴显示出了她的惊诧和忧伤。
岳凌风继续道:“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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